徐韶華聞言,看向馬清
“那便,要請馬大人出手了。”
徐韶華沖著馬清眨了眨眼,頃刻間,馬清便被青年們圍了起來,曾經的他們都懷有一腔熱血,欲忠君報國,而今他們重獲自由,可還能再展抱復
徐韶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悄悄退出人群,馬清呼叫不得,只能連忙安撫下來。
可此時,馬清心里都不由得感嘆一句小郎君當真是通透至極,他這一退是把諸人的感激推給了自己。
而自己又豈能辜負這些可憐人
徐韶華隨后朝后衙走去,今日一番折騰,后衙估計已經亂作一團,可許青云府邸的種種都是他欺壓百姓的脂膏,如何能讓人趁火打劫
徐韶華隨
后吩咐幾個侍衛,讓他們負責把守整座府邸的大門,就連陳舍禮僅剩的幾個護衛也都被他派了任務。
那護衛首領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上前問道
本作者折秋簪花提醒您最全的天才科舉路盡在,域名
“你這小郎君,不怕我們偷跑了嗎”
“你那主子被壓入牢中,證據確鑿,你們這些護衛雖然聽命而為,可亦有助紂為虐之嫌,如今守好知府府衙乃是你們戴罪立功之機。
如若你們不珍惜,他日通緝榜一上,凡城池而不得去,凡人煙所聚之處不敢近,你們可愿意”
徐韶華語調波瀾不興,可是隨著他這話一出,護衛首領沉默了一下,沖著徐韶華深深一禮
“小郎君,吾等愿聽您指揮,萬望他日能得從輕發落”
“先去做事吧。”
護衛首領立刻退下,而畫餅都沒有畫完全的徐韶華只是目送其離去后,這才朝著已經有些喧鬧的后衙走去。
而霍元遠不知何時跟了上來
“果然不愧是徐小郎君,三言兩語便能讓惡人為己所用”
徐韶華聞言,看了一眼霍元遠,似笑非笑
“你可是有求于我”
霍元遠呼吸一滯,隨后面露苦笑
“正是,許家三娘子她是某未婚之妻,可此前曾被許青云獻給那陳大人侮辱,某想請徐小郎君幫某想個法子,能,能讓她不要淪為,淪為官妓”
霍元遠說的吞吞吐吐,顯然他是清楚大周的律例的,而徐韶華聽了霍元遠這話,不答反問
“你既如此看重那許三娘子,可方才又所言你們要上京告御狀,屆時,又當讓她如何自處”
徐韶華言語犀利,眼神更是仿佛可以看透人心一般,而霍元遠也不知為何,明明少年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可便是自己在他面前也只敢做晚輩之姿,但卻心悅誠服。
“徐小郎君所言不錯,我這些年在府中也算是站穩了腳跟,此前許青云曾與霖陽同知王大人結怨,但我卻因此與其搭上線,若是他日有個萬一,我會請王同知替我暗中送走蘭芷。”
霍元遠將自己的盤算和盤托出
“可是,方才聽徐小郎君所言,我實不愿意蘭芷他日也過上那樣東躲西藏的日子。”
霍元遠字句誠懇,徐韶華卻好似沒有動容一般,只語氣淡淡道
“哦你我不過萍水相逢,你如何以為我會幫你”
徐韶華袖中的手指緩緩摩挲,而霍元遠卻只低著頭道
“若能得徐小郎君相助,此生我愿追隨徐小郎君左右”
“那我且問你,你既說那許三娘子受了侮辱,那若是將她救出來,你欲如何待她”
徐韶華狀似不經意的一問,霍元遠卻肅了面色
“自是娶她為妻。”
徐韶華不語,霍元遠卻緩緩道
“她很好,我初來許青云身邊時,許青云為了磨我的性子,一日只給我一個饅頭吊命。
而在我快要活不下去
的時候,她發現了我,從狗洞鉆進來,給我灌了水,送了一包桂花糕,很白,很香,很甜,就像我心中的她。”
“她永遠都是我心中的一捧雪,世人弄臟她,我拂去即是,如何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