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神打來打去的,關系比我編的花繩都亂
錄像是什么意思,命運之神都死了,盲居然還要開宴會這是要投靠別人了
鬼知道這些信徒腦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那三天后能進星穹是不是真的,我哥之前接了任務進去,到現在還沒消息
聽說星主又開會了,嘖嘖嘖,看來這次是真的要打咯
打啊,打的越多,我賺的越多
有沒有人賣彩虹,高價收購
眼看暗網上各種各樣的陰謀論,原一想到的卻是那兩張圖鑒。
為您獻上我曾經的愚昧,命運臣服于您腳下
如果盲真的是命運之神的信徒,這具圖鑒介紹沒有錯的話,那“狂信徒”的圖鑒上,他捧起的神像頭顱難道意味著命運之神的頭顱嗎
一個背叛了曾經信仰的狂信徒,用舊神的頭顱獻給當下的忠誠,倒是十分符合原一對盲的初印象理智的瘋狂。
這兩個彼此反義的詞語用在這里卻再合適不過。
原一可以肯定,不管是命運之神隕落的消息還是這段錄像,都是盲自己主動放出來的。
盲不像阿斯托克那樣被污染得失去了理智,連日常的交流都無法完成,卻也因為污染變得瘋狂,他就像不幸陷入沼澤的獨行者,眼睜睜看著自己沉沒。
他對沉沒沒有半點驚恐,反而懷帶著極致高昂的熱情接受這一事實,他精心布置了每一步,否則就不會設計這么花里胡哨的出場,也不會故作神秘讓原一三天后去找他。
而盲越是如此,原一就越是好奇。
這個別出心裁的眷屬,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呢
原一又不自覺舔了舔小虎牙,被長袍遮蓋的手心里,他正耐心的往嘴里塞了一根脆脆條。
那用不知名材料做成的成人手指大小的脆脆條吃起來是咸甜口味的,嚼著還帶著米香,是原一新喜歡上的小零食。
自從這張嘴巴出現后,饑餓并沒有減輕,卻能讓他品嘗出正常味道,也讓他越來越饞了。
現在任何活的東西從他面前走過去,他都有種想啃一啃嘗嘗的沖動。
有時原一都懷疑這游戲都不應該叫“邪神模擬器”,應該叫“饕餮模擬器”,或者“喪尸模擬器”,直接吃吃吃吃,吃完所有文明,稱霸天下。
原一被自己的想象逗樂了,一邊啃著脆脆條,一邊繼續劃著星腦打發時間。
刷著刷著還真給他刷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那是一個直播,三個身體各部位都進行了不同程度機械改造的男人將另一個白衣男人團團圍住,因為距離問題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可以從畫面上感覺氣氛緊張,而這些改造人身上都有一個共同的紋身,都是一朵紅色的云。
男人似乎在向幾人討要著什么,不但沒有得到,反而還遭到了嘲笑,最后,他嘆了口氣。
他的態度惹得改造人們不高興,領頭人直接下令沖上去。
男人將手放在腰間的長劍上。
“嗡”
劍光一閃而過,快的甚至看不清男人的動作,三道血柱噴天而起,身首分離的三人就連聲哀嚎都沒有應聲倒地。
沒有花里胡哨的招式,更沒有啰哩巴嗦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