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身上紅色河流速度徒然增快,必須單手握拳用力的抵住唇齒才不讓興奮的聲音從中溢出。
而在原一視角里看到的,就是盲站在原地低著頭,身子抖的跟得了帕金森一樣,還不時發出嘿嘿嘿的癡笑,看向迪尤爾眼神不由有些微妙。
他用眼神示意道:你對盲做了什么?
別以為他不知道原現在靈魂是附著在迪尤爾的羽毛上的,盲之前雖然變/態,但那都是暗戳戳的,哪里像現在這樣,只是看著對方扭動得跟個蛆似的陶醉模樣就讓人有種想打報警電話的沖動。
迪尤爾面不改色,微微一笑:“或許只是本性暴露了。您知道的,除了我之外的家伙……”
他微微偏頭,祖母綠的獸眸帶著年長者的挑剔,用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大多幼稚又愚蠢。”
在年齡上,誕生最久的迪尤爾可以傲視所有眷屬,更別說被吾主徹底轉換成眷屬一天不到的盲。
而且年紀大了,他打開裂縫前忘記提醒盲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迪尤爾可沒忘了盲是怎么用強勢的態度從他手里搶走了這些眷屬的命運之河——雖然這樣發展符合他的計劃,但他可不是什么被挑釁后還能大度包容的性格。
不知道是不是掌握著命運之河,本身對命運的變化有極強的敏銳性,在原一開始發散思考“總感覺有這樣的眷屬好怪,要不干脆宰了吃掉算了”時,盲終于反應過來裂縫被打開,自己被迪尤爾坑了。
盲一個轉身,只見他姿態優雅,衣著整潔,完全看不出剛剛陶醉在幻想里的變/態模樣,甚至因為黑色長發柔順的披在身后,哪怕穿著黑袍也能看出纖細的身體,仰頭看向原一時還透著幾分無辜與柔弱。
他將姿態放到最低,舉手投足間是滿滿的歡喜,茶香四溢的同時連語氣都輕快了不少:“吾主,我就知道肯定是您的目光投注到我身上,或許您身邊有個聒噪的鳥人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但沒關系。我只是希望您相信我,相信這場宴會的最后一道佳肴,您一定不會失望的!”
盲說著一邊走出這個空間,一邊試圖用紅河偷襲迪尤爾。
當盲走出裂縫的那一刻,整個斗獸場發出劇烈的抖動,到處都是裂口,沾了血的石塊向內凹陷坍塌,這個供眷屬們互相殘殺的斗獸場因為合上的空間被碾得粉碎。
迪尤爾不動聲色的將紅河扇飛,在盲靠近時往前走了一步,擋住了盲送菜的動作,也擋住了原一的視線。
盲端著餐盤的手指微微用力,臉上浮現明顯的不悅。
迪尤爾只是伸出手,意味深長地說:“信守諾言是值得稱贊的品質。”
“嗯?”原一好奇地戳了戳迪尤爾的后腰,他才不信邪神的眷屬還講究三好美德,“你在打什么啞謎?”
果然,迪尤爾回答:“只是借用別人東西后,必須要付出的代價罷了。”
雖然那根羽毛是他故意“丟失”的,但盲使用它仍然需要付出些許代價,比如為什么是他侍奉在吾主身邊,而盲卻在斗獸場里處理“食材”。
盲神色幾番變動,最后強忍著怒氣,將餐盤遞到了迪尤爾手里。
不是他有多講誠信,而是眷屬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現在靈魂依托在迪尤爾的羽毛上,他無法保證對方也沒有留有后手,在找到新的載體之前,他都只能暫且忍耐這個討厭的家伙。
面對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前輩打壓后面場景,原一看得津津有味。
原一:多來點,我要看血流成河.jp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