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頭頂的蔭蔽,
換窗邊的陽光,
換嗅到的芬芳,
在春天的角落,化作影子悄悄在黑暗中輕吻你的眉眼。】
于是盲拿走了這件還沒制作完成的衣服,放棄貓捉老鼠的游戲,帶著遺憾奔赴命運的終點。
對于盲來說,這身最漂亮的“嫁衣”,也成為了代表他曾死亡過的壽衣。
只是盲沒有想到的是,在連命運都看不到的未來,那偉大的存在竟不但垂眸看到了他們,甚至還愿伸出雙手,將他們從過去打撈。
滿溢的愛意化作密密麻麻蟻蟲啃食本就不多的理智,在無人知曉的角落化作身體上的欲/望。
盲的身上的非人感依然很重,但學會了拙劣的偽裝,在努力學著裝成一個人而非赤/裸的展示自己怪物的本質。
雖然是盲自動請纓去往西幻側,但原一為了防止自己聽到什么影響到成長期的心聲,他不但把盲屏蔽了,還是加厚的屏蔽,保證自己對盲那邊發生了什么一無所知,反正盲真的打不過還能跑,所以原一很放心。
所以原一也沒想到,只是去西幻側這么一段時間,盲的變化竟然會如此之大。
原一不由感慨,就連最變/態的盲都能變得彬彬有禮,看來西幻側一定是個非常“文明”的地方吧!
就連從西幻側搞事回來的盲都變得彬彬有禮。
原一的欣慰還沒來得及保持一分鐘,就聽到盲話鋒一轉——
“所以為了感謝您,我能有幸被您享/用嗎?”
盲彎了彎眼睛,含蓄而意義非常明確的暗示:“我從人類和祂們之中學到了很多東西。”
原一沉默片刻,或許是他錯了,不是盲變得彬彬有禮,只是單純從禽/獸變成了衣冠禽獸,他不敢問盲學了什么,總感覺是個很危險的話題。
但好奇心還是驅使他朝盲內心探出了一點意識的觸須。
監/禁、強/制、性/虐……
光是這瞬間探測到的詞語都讓人感到如窒息,放在小說里怕不是一串口口屏蔽的詞語在盲心里不間斷不重復的浮現。
問題是,這些詞語不是單純的詞語,它們甚至帶著許多要打馬賽克的畫面。
一想到盲仗著自己實力高強光明正大聽墻角,一本正經學習這些不正經的東西,原一就有種想掐人中的沖動。
原一不懂,原一大為震撼。
——他收回那句話,西幻側的文明有點太超前了,他頂不住。
然而那邊的盲絲毫不知道自己骯臟的內心已經被看得一清二楚,他還在試圖推銷自己。
“您想我變成什么樣都可以!我可以變成任何人,或者任何動物,我聽說獸人似乎很得人類的喜歡,如果您喜歡獸人……”
再說下去就要高紅網審了。
原一一邊用手捂臉,一邊把盲禁言了。
盲被迫關上喉舌,臉上還帶這些茫然。
不過很快他就不用茫然了。
因為原一把窺探到的東西,一字不差的復制粘貼給了某個眷屬。
原本應該在神座附近等待的烏鴉先生速度堪比一支利箭,在原一剛轉達的兩秒后,用并不正義的鐵拳把某個發/情中的厄命之神打飛十米外。
從前胸的口袋抽出一張手帕,迪尤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戴著手套的手,好像在擦掉什么容易傳染的骯臟病毒,他的臉上依然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語氣幽幽,說出來的話卻殘暴無比:“我能把他片成八十一塊嗎?這一定是個很有趣的實驗。”
迪尤爾很少有那么感情外露的時候。
但很明顯,西幻側的文化還是太超前了,甚至連他都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