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尤爾有些遺憾無法復刻重生后多出的那段記憶,他略帶遺憾道:“因為我本想問您,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
——吾主需要暖/床的話,他肯定當仁不讓,哪里輪得到盲。
原一:“……”
迪尤爾再次表示:“雖然已知道您的意思,但如果您有改變的想法,也請務必考慮一下我,我也知道很多……”
“停停停!這個話題過不去了是吧!”原一連忙打斷迪尤爾即將說出口的虎狼之詞,他怕聽了后再也無法直視迪尤爾了!
原一雙手在身前比了個大“x”,聲音鏗鏘有力:“想得美,我這輩子要找對象就只有一個選擇——”
他打了個響指,系統驕傲出現,將原一從進入星網以來所有單機成就和聯機稱號——大部分是西柯帶著打的——如數家珍的展現。
在各種金碧輝煌的稱呼中,原一輕蔑一笑:“游戲不好玩嗎?找什么對象,真是想不開。”
他一揮手,系統帶著那些游戲數據又回到了低緯度的數據世界。
嗯……說起來他也好久沒打游戲了,等醒來后一定要找時間和西柯把落下的成就補回來。
原一撇過頭,搖頭晃腦地繼續往上走。
所謂對象,只會影響他肝成就的速度!
迪尤爾遺憾地站在原地,目送原一離去的背影。
他只能送到這里,再往上已不是他能踏足的禁地。
但眷屬也有例外,也是唯一的例外。
迪尤爾將目光放在上面等待著的原初身上,有些惆悵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塵土。
這條登神的長路,其實也相當于眷屬在原一心里的地位。
越是親近,就越能靠近他的身邊。
雖然他仁慈的給予那些不允許靠近的眷屬得以遠觀,但這很難讓貪心的眷屬滿足,它們從一無所有到貪婪成性只需要吾主一個輕飄飄的目光。
原初在原一心里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也是它們所有眷屬加起來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因為原一對原初的定位是家人,他占據了這個位置,且路途無法復制。
2024的記憶幾乎塑造了原一屬于人那一面的所有,對原初的感情是迪尤爾也無法比擬的,哪怕迪尤爾某種程度上也是陪著原一一起長大的。
家人無法復刻,那其他呢?
原一的朋友只會是人類,因為食材永遠不可能獲得與他同等的地位,他也無意在一群只會順著自己的眷屬中討論愛好、理想與煩惱。
這么看下來,能夠最接近原一的身份,竟然只剩下戀人。
即使和食材談戀愛足夠荒謬,但那并非全無可能。
盲自誕生就帶著的扭曲愛戀,何嘗不是一種命運的幸運,讓他在這么多的選擇中精確選擇了最有可能的一條路。
只不過厄命是他誕生的注腳,越是沉迷這條看似有希望的路,表現出來的扭曲就只會把吾主推得更遠。
但迪尤爾從盲身上得到啟示,也想試著走這條路。
只不過可惜的是,他別說走上,就剛開了個門,就被原一關了回去還用鋼筋焊死了大門。
迪尤爾只能憂傷地站在原地,感慨一句:“明明我們是一起來的……”
其中酸澀不甘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懂得了。
而現在,被迪尤爾幽怨的對象正細細地端詳著原一。
這是原初重生后第一次看到原一。
仍然是之前那副打扮,只不過身形已經和記憶中的少年完全重疊,就連臉上原本模糊的輪廓也清晰了不少,雖然還是看不出長什么樣,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和他記憶中原一擬態的臉應該是極為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