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可以否定,無人可以剝奪!
在被光芒照滅之前,他的眼前被漆黑覆蓋。
讓盲感到楚痛的光芒暗淡下去,迪尤爾趁機將盲帶走,在不斷的后退中,他看到了那鋪天蓋地的漆黑。
迪尤爾將盲帶到了原一身邊。
原一難得對盲刮目相看,他注視著盲縮小了好幾倍的身體,第一次用手摸了摸他的頭,對他說:“你做的很好。”
盲能抵抗住光明神的同化并不令原一意外,讓他真正意外的是盲竟然可以抵抗這么久,都沒有想過將命運之河里收集到的能量交出去。
光明神本體都沒有誕生自我意識,祂的分身只會更遵循本能。
只要盲將那些能量丟出去,光明神的視線將會被瞬間轉移,這樣盲就能趁機逃脫了。
可盲沒有這么做,這個一向聰明的眷屬犯了犟,那是他要送給吾主的禮物,在他心里已經是吾主的所有物,怎么可以輕易丟掉。
在某種程度上,盲將自己的性命,看得比禮物還要輕。
哪怕依然無法理解盲的癡戀,原一還是得承認自己被感動了。
盲依戀地順著原一的撫摸蹭了蹭,雖然命運之河損失慘重,但他此刻不但沒有難過,反而只剩充盈的滿足。
——他從始至終都知道,將愛戀傾注在吾主身上只是無望的追逐,可厄命已經成為他的神名,他這一生都將行走在厄運的命途上。
他的厄命就是這份愛戀。
盲閉上眼,他又聽見如鼓般的心跳聲,不管旁人如何評判,他行走在這條命途上,只要是吾主帶給的喜怒哀樂,他都樂于接受。
如果……他是說如果,如果吾主能再對他親密一點就更好了。
迪尤爾看著陪伴被夸了以后閉上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連吾主走了都沒發現,不知道想到什么感覺又開始泛奇怪的粉紅泡泡的盲,十分無語地放開了手,順便掏出手帕嫌惡地擦了擦手。
眷屬為吾主奉獻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盲有什么好驕傲的。
如果不是吾主的命令,迪尤爾真的很想讓盲被光明神分身弄死。
他發誓,等一切結束,他一定要找機會把盲踹回西幻側。
——實在是太膈應眷屬了。
迪尤爾轉過頭,不想再去看旁邊的糟心玩意,他的注意力放在不遠處的身體上,即使有了吾主的主動屏蔽,但在看到吾主真身的一部分時還是忍不住心馳蕩漾,一瞬不眨地看了好一會。
無論注視多久,他都會為吾主而癡迷。
連盲都毫無抵抗力的光明神分身在身體的襯托下,就像小孩遇到了大人,根本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一人腰粗般的觸手輕而易舉的將光明神的分身卷住,雖然觸手表面傳來“滋滋”的響聲,但這點疼痛根本算不上什么,反而因為觸手被烤焦散發出一股奇妙的香味。
連一秒都沒有猶豫,身體直接將那根觸手和光明神分身一起吃了進去。
咀嚼,吞咽。
簡單的兩個動作足以污染大部分的眷屬和低級天使。
哪怕是天使長也無法在身體面前待太久,哪怕是集體意識都在不斷的污染下出現了瘋狂的癥狀。
沒有猶豫,幾個天使長迅速飛奔向中間的教堂。
教堂里,那些被分解吸收的信徒沒有在這里留下半分痕跡,如果不是飄揚的金線又粗了些許,恐怕只會讓人覺得之前發生的一起都只是夢境。
除了雅閣西,教堂里還有一位天使長——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