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利亞拖著堪稱刑具的古老枷鎖三步并做兩步沖上來抓住牢籠,鐐銬在她手上嘩啦作響“不出聲是什么意思你他媽的給我等著,以后你進一個副本我”
她的辱罵卡住了,因為她走近了才發現對面這個人根本不是在一動不動地欣賞她的掙扎,而是一動不動地睡著了。
睡得很安詳,露在兜帽外的鼻尖在隨著呼吸輕微地起伏。
“”阿梅震驚了“你神經病吧我在這里喊半天你在這里睡覺”
譚真總算被吵醒了,他掏出借來的懷表看了一眼,放回去,聲音還是蔫蔫的“現在凌晨三點,我不睡覺還能干什么”
阿梅利亞仔仔細細觀察著這位本來是獵物,現在卻和自己地位徹底調轉的對手。當初在主城擦肩而過的第一面她只對譚真的外表有個很淺層的第一印象顏色很少見的眼睛,俊秀但又不至于清冷到刻薄的地步,漂亮。
如今,她應該在這張臉上面增添些別的印象了。
“你剛才在宴會上拿什么對付我的”
譚真一抬眼“如果我說直接對你動手的不是我,你信嗎”
阿梅不屑“反正和你脫不了干系,借刀殺人就不用量刑了”
“你這樣說也罷,我確實知道前因后果。你的卡組構筑中對槍械的特化偏重很明顯,我推測你的靈性并不高,對幻術之類的魔法抗性就會相對差一些。”他平鋪直敘道“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阿梅利亞不服不行,她之前在紅標中一直跟核心隊活動,神秘側的攻防方面有禮象負責,她自然也就沒有收集相關的卡牌了。思及此處她又問“我隊友呢”
“看到你被抓后立刻跑了。”
阿梅利亞又花了八分鐘高強度辱罵小湯。
這次實在是天時地利人和樣樣都差人一步,輸得并不冤枉,至于討回那張五星卡更是想都不用想了。“行了,是我技不如人,你通你的關去吧。”說著便喚出面板要強退副本。
“你就這樣空著手回去,哈維那里不好交代吧。”
阿梅聞言停下了強退,覷他一眼“喲,還認識我們老大知道的不少啊。”
“不算多,了解一點點。”譚真謙虛地交疊著十指,裝備在身上的這副手套很薄,平時總會忽略它,只有仔細觸摸時大腦才會分辨出它的存在。在無限世界里,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是這樣,平日里他可以像一粒灰塵似地穿過輪回者之城的街道而不激起一絲波瀾,但只要他凝神注視,某些東西就會如同細密的蛛網般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