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氏照常把入宮后的事說給四爺聽“今日額娘提及了兩日后萬壽節的事,還說萬壽節時,要妾身帶著府中的側福晉和阿哥都進宮去。”
宮中各種宴會,側福晉是能參加的,畢竟是地位的象征。
四爺聞言,從面前的桌案上拿起手持轉動著“年氏身子不好,高熱又才退,這次就不讓她入宮了,免得沖撞了宮里的娘娘。”
烏拉那拉氏聞弦而知雅意,當即道“妾身知道,所以妾身也是這般同額娘說的,好在額娘并不在意。”
“說來,妾身也是有些納悶,年妹妹的身子已然好轉,又怎會突然起了高熱,還是那般兇險。”
前日晚上,年氏高熱不退,渾身溫度熱的燙人,兇險到連太醫都說不好。
那時爺的眼里充斥著紅,向來冷靜自持的他脾氣變得既擔憂又暴躁。
好在年氏福大命大,折騰了一宿,終是醒了過來。
四爺轉動手持的動作一頓,眼里閃過一絲懊悔“是爺疏忽。”
他不該當著她的面兒下令杖斃奴才的。
花園里,宋氏,郭氏還有烏蘇里氏約著一道賞花,言語間不免提及了這兩日王府后院最大的八卦,那便是主子爺杖斃了雅園的一個奴才,把年側福晉給嚇病了。
烏蘇里氏彎腰摘了朵粉白的月季捏在手里把玩著“嘖,年側福晉的膽子也太小了,主子爺不過是杖斃了一個奴婢,又沒當著她的面兒叫人給打死,至于嚇成這樣么。”
奴才因為當差有誤,丟了命的并不少見,就年側福晉矯情。
郭氏小聲道“在宮里,要是奴才傷了主子,是要被送進慎刑司的。”
而慎刑司里嚴酷的刑罰,比讓人死了都受罪。
所以與年淳雅不同,郭氏反而覺得四爺給了那奴才一個痛快,算是個寬容的主子了。
宋氏本在指揮丫鬟摘一些花瓣好回去給四爺做香囊,聽到兩人的對話,替年淳雅分辨了句“年側福晉身子不好,受不得驚嚇也是有的。”
烏蘇里氏施施然走到宋氏身旁,掠過方才的話題“宋姐姐摘這么多花瓣,可是要用來沐浴”
宋氏微微搖頭“我都多大年紀了,怎好和你們似的愛俏,不過是想做個香囊。”
她的年紀比四爺還大,已然有幾年不曾侍寢了。
好在四爺還顧及著以往的情面,一個月里留宿一次,讓她不至于日子沒了盼頭。
郭氏也湊了上來,打趣道“那宋姐姐也定然是為主子爺做的。”
一邊湊趣兒,郭氏一邊暗地里記下宋氏讓人摘的什么花瓣。
快到晚膳時間,郭氏才帶著巧蕓回了云瀾苑。
走在院子里,郭氏側頭同巧蕓道“宋姐姐不愧是陪伴主子爺多年的老人,連爺喜歡什么都一清二楚。”
巧蕓余光瞥了眼東廂房,便知郭氏想要做什么,于是配合道“誰說不是呢,奴婢來府里伺候的日子雖短,但也聽說宋格格是主子爺的第一個女人,主子爺很是看重。不過也是,宋格格心細如發,想來是主子爺喜歡,所以才特意采了海棠花做香囊。”
跨進正房的門,東廂房的烏雅氏還能聽見郭氏可惜的語氣“只是我女紅不夠好,怕主子爺不喜,不然我也是要做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