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安又道,“柔月,我雖娶那羅家小姐,心中卻只有你一個。”
說完,肖子安再次向前逼近,柔月不得不退到了梳妝臺前。
柔月側身扶著梳妝臺,心下煩悶至極,“你還真是會想齊人之福啊,肖子安,你就不怕我告訴你的未來妻子,你是依靠妓子的支持才考上的狀元,我看看她還敢不敢嫁你”
柔月正要將肖子安推向門外,卻沒想到那肖子安惡從膽邊生,紅著眼拿起了梳妝臺上的簪子一把扎進了柔月的心房。
柔月吃痛,悶哼一聲,連忙拽住了肖子安的手。
“嘶。”銅鏡內,三人看得真切,紛紛替柔月娘子不值。
“這肖子安真是個忘恩負義之徒啊。”余瀲山說道。
“柔月娘子不要放跑他”柳如意說道。
“她聽不見的,這是幻影,不是真身。”薛鳴玉提醒道。
此時,肖子安已慌了神,他顫抖著雙手,一把將剪刀從柔月心口拔了出來,鏡中的三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氣。
“哐啷”一聲,剪刀墜地道,肖子安退著著步道,“柔月,對不起,對不起。”說著,竟落荒而逃。
柔月緊緊捂住心口,但鮮紅的血液還是漫出她纖細的手指,從指間涌出。但她強撐著,一甩衣袖,趁肖子安跑出門前,將所剩無幾的種子打入了他的體內。
畫面變得淡漠起來。
柔月沿著梳妝臺滑坐了在地上,望著半空的虛無,仿若成了一塊朽木。
那無根的山中精靈,此刻已入了妖道。
周圍空間變幻,如意三人一眨眼,又回到了如新小院的屋中,龜公謝茂以及小廝們早已不知所蹤,唯有一清冷美人站在三人身前,與幻境中的別無二致。
“事情的真相,想必諸位已經明了,怎么,還要捉拿我嗎”柔月開門見山道。
“肖子安之事,確實不該追究姑娘。”余瀲山恭敬道,“但還有一人,即城主三人李舜卿,他的體內,也有姑娘的生機種子,此刻正在昏睡當中。”
柔月皺了皺眉,“幾日前,李家三公子跑來告訴我,肖子安病入膏肓恐將離世,問我要不要去府上探望,真是笑話,我當即回絕了他,并未對他做什么。”
“可否請姑娘,隨我等回城主府查看。”余瀲山拱手道。
“好。”柔月思量了片刻便答應下來,她與李舜卿并無愁怨。
“柔月娘子,可否先行解開如意身上的封筋鎖脈術。”薛鳴玉說著,將如意推到了柔月身前。
柔月點點頭,指尖在如意額頭輕點,收回妖術,“小如意對不起,我當時以為,你是仙門埋進來的探子,便封了你的筋脈,沒想到”
如意搖了搖頭,“沒事的,柔月娘子。”
“那,我們便回城主府罷。”余瀲山說罷,喚出飛劍,載著眾人向城主府飛去。
一炷香后,城主府,山河院,寢房內。
柔月指尖輕點李家三公子的唇,一顆種子從他的口中飛出,柔月捏碎種子。
一段畫面在半空中徐徐展開。
只見,在三公子的塌上,李舜卿與肖子安并臥著。
月色透過輕綢,在二人面上映出柔和的微光,肖子安已經熟睡,李舜卿卻緩緩起身。只見他凝視肖的臉龐良久,最終下定決心似的,他閉上眼睛,在肖的唇上落下一吻。
畫面消散,李瀟到底一口氣沒吸上來,“真是逆子”“逆子”“不要救他”“斷絕生機算了”
柔月此時笑了,“原來和我一樣。”
李倩華忙在一旁安撫父親,又對柔月說道,“還望姑娘救救舜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