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拜天,是咱們安京特調處的一名成員。
你們兩個都是安京病院出來的吧,冒昧地問一下,現在病情到什么程度了,嚴重嗎”
“哈士奇”似乎不知道情商二字怎么寫,他靠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跟著他來的兩個人等級似乎沒他高,輕輕地帶上了房門后,就一直一言不發地站在門口等候。
“那個,我也冒昧地問一句,啥叫特調處。”
徐佳看到沙發上坐了只扎著小辮子,翹著二郎腿的哈士奇,還一直一副拽拽的樣子,一時沒忍住插了句話。
“這個嘛你們可以理解為特別事務調查總處,更具體的東西你們現在還沒有權限知道。”
李拜天撣了撣肩膀上的灰塵,隨后打開黑箱子,從中拿出了一臺電腦,調轉出一段監控畫面給她們看。
“我這次是接到上級指示,來調查一下老民巷這起過失殺人案里出現的特別事件。”
“按理說,這種事情我們特調處是不想管的,但介于你們二位哦,尤其是繆小姐的過往經歷,上面還是決定派我過來觀察一下。”
李拜天翻了翻手中厚厚一疊紙質文件,緊接著又說道。
“根據我同事的調查結果來看,繆小姐你好像有很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癥啊,之前因為這個病情的影響,你曾經頻繁地給一位室友喂食安眠藥,以防對方趁你入睡時對你下手,幸好后來一名護士發現及時,把人給救了回來。”
“還有一次,你對自家窗外樹上長期逗留的一只小麻雀產生了較強的疑心,堅持認為那是某神秘組織派來日夜監視你的眼線,于是你連夜蒙面上樹,把人家的麻雀窩整個端了。”
“最近的一次是在去年,你在公園里偶遇過一位正在被家暴的家庭婦女,你將那位丈夫的行為視為一種刻意的表演,目的就是為了威脅和恐嚇路過的你,所以你二話不說沖上去,將其打成了重傷。”
“”
“我說的這些,還只是有警局備案記錄的案件,更別提病院醫生觀察日志里的那一摞了,雖然不知道胡鐵生院長為什么突然把你放出來,但是你的病情好像并沒有痊愈,現在依舊在靠特效藥抑制治療吧。”
李拜天一口氣念完了手中的調查記錄,言下之意,顯然已經把繆小斯當成一個隨時危害社會的危險分子了。
聽到這些“糗事”,繆小斯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我可以出院了,是院長親口批準的,要不你再把我送回去”
她似笑非笑地靠在玄關處,不僅不懼對方的提問,內心深處甚至還有一絲小小的期待。
李拜天搖了搖頭,指著監控中繆小斯發動被刺技能的減慢倍速畫面道。
“我說得更加直白一些吧,我來主要就是為了確認你是不是覺醒者,如果判定你有潛在危害社會的傾向,我們將會把你列入安京市的重點玩家觀察名單當中,一旦你做出什么嚴重出格的事情,我們不會把你送回安京病院,我們將會對你進行控制和收容。”
“控制和收容”
氣壓凝固。
聽到這里,繆小斯的心臟猛然收縮了一下。
她的笑容也隨之凝住了。
對方知道覺醒者。
腦海中有個開關仿佛突然被打開了,瞬間翻起千層浪。
靠
她之前從來沒想過,玩家的數量既然能夠大到建立起許許多多的工會,怎么可能會沒有一個官方組織來管控。
果不其然,這個男人和其所在的組織,就是用來管控他們這些散人玩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