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井泉水的建議給了年輕人很大的啟發。
確實,如果兩個故事不知道該如何取舍的話,那就一起寫出來不就好了?
雖然HE的故事更能帶給人們勇氣和希望,但這并不意味著BE的故事就沒有意義了,能夠讓更多的人關注蟄居者和隱蔽族,讓整個社會重視這一群體所帶來的社會問題,這一樣很有意義。
盡管同情在有的時候會顯得很無用,也會刺傷別人的自尊,但社會的關注卻依舊十分重要。這樣一個群體本身就不會為自己發聲,日本社會的習慣更是以不給別人添麻煩為宗旨,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一個弱勢而又非常需要幫助的群體想要博得社會的關注,一個能夠讓人產生惻隱之心的故事或許是最直接的手段。
一個故事引人同情,一個故事給予幫助,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方式,至于讀者所需要的究竟是惻隱之心還是希望和鼓勵,不如交給讀者自己去選擇。
只是自己該怎么來寫這兩個故事呢?
年輕人當然不是不知道故事該怎么寫,他既然已經構思好了大綱,將故事寫出來對他而言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他所為難的是該給這兩個故事安上怎樣的時代背景。
寫一個科幻一些,將時代背景安放在自己更熟悉的2018年的故事,還是以現在這個時代為背景,寫一個更現實一些的故事,這才是困惑著年輕人的地方。
科幻一些的背景,不僅對于年輕人來說更加熟悉,也更容易表現出蟄居者的生活。什么都可以通過便捷的網絡來滿足自己的生活需要,完全不需要跨出家門一步,不需要面對面的交流,更不需要其他人的照顧,更加的孤獨與封閉,同時也更加的自我。
這樣的設定在年輕人看來,才更加符合蟄居者和隱蔽族的屬性,他也更傾向于寫一個這樣背景的故事。
只是這樣的設定,對于這個時代的社會來說,卻會缺少代入感,讓人覺得這只是一個幻想故事,而不是真的有著這樣一個群體存在,達不到年輕人希望引發社會對隱蔽族和蟄居者這一群體關注的目的。
只是寫一個90年代的故事,必然在劇情上要復合這個時代,那故事的主角就必須要有人照顧,畢竟這個時代可沒有網絡時代那么便捷的網上購物渠道和配送服務,獨身一人在這個時代想要完全不出門,實在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正在考慮著這些問題,年輕人不免有些愣神,這自然使得正在和他一起吃飯的黑木瞳的不滿。
用勺子敲了兩下盤子,發出響聲讓年輕人回過神,黑木瞳這才帶著不滿的看著年輕人對他問道:“在想什么呢?陪我吃飯有這么無聊嗎?讓你走神的連菜都撥到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