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劍君給我的那些爆破符就是核心,我找梅公子要了一些上品靈石當彈片,梅公子只關心自己美不美,在這方面真的大方,他給我的靈石一點雜質都沒有,甚至可謂是極品,應該威力更大。”
他告訴聞人淵“只要我使用爆破符,靈石炸開,就可以看煙花啦。”
寧瑜說了半天,只傳達一個意思,他制作了一個威力加強版的火藥。
眼下只有一個問題,他把火藥放在哪里了。
聞人淵抬起手,用手指勾住寧瑜的衣領,一點一點地挑開衣服的領口。
深藍色的衣袍散開,落花流水一般,下面是一小截修長白皙的脖子。
寧瑜的皮膚真的很白,特別是領口下方那塊,細致柔潤,讓人恨不得上嘴咬一口。
外袍滑落,除了露出白皙的皮膚,再就是潔凈的里衣。
聞人淵盯著寧瑜的里衣看。
寧瑜始終笑得無辜。
只見白色的里衣上墜著一串串靈石,從上到下排列,整整齊齊地貼在寧瑜的身體上。
就像寧瑜說的,靈石成色極好,炸開的話瞬間釋放能量,能將爆破符的威力放大三倍。
怪不得剛才寧瑜身上除了花的香氣還有靈石以及符箓的氣味,聞人淵沒當回事,竟不知這兩樣東西可以組合在一起。
寧瑜口中那個威力巨大的火藥,正綁在他自己身上。
寧瑜望著聞人淵笑,聞人淵沉默。
過了好久,聞人淵終于開口“你以為自殺就能拿捏我嗎。”
與記憶里的聲音有些許不同,那個白衣的公子說起話來,語調輕揚,如鳴玉一般,聞人淵的聲音低沉壓抑,帶著砂礫般的沙啞。
寧瑜說“我沒那么想過。”
他這樣沒有修為的人,在野蠻的修真界里,只能想辦法樹立自己的威懾力,其他人才會正眼看他。
他說著,朝旁邊探出身體,將一旁的海月清輝拿過來,抱在懷里,笑瞇瞇地說“加上這個做籌碼呢
”
寧瑜不會彈琴,胡亂地撥動琴弦,發出的聲音并不悅耳。
“我如果在這里引爆符箓的話,會波及到海月清輝和空山玉。”他好奇地問聞人淵,“空山玉看起來很珍貴的樣子,結實嗎,被炸一炸沒事吧”
聞人淵又不說話了。
寧瑜笑了笑,從自己的身上掏出幾張符箓,當著聞人淵的面一張一張地往海月清輝上面貼“這是梅公子心愛的古琴,我平時給它擦拭上油好辛苦,都有感情了,舍不得毀掉它。”
他一邊惋惜,一邊把整個琴身都貼上爆破符,甚至細心地在空山玉的位置多貼了幾張。
聞人淵看著他動作,沒有阻止他。
這些符箓無所謂,有所謂的是寧瑜身上的火藥。
寧瑜見聞人淵不說話,主動替他理清形勢“眼下你有幾個選擇。”
“一是,不管我,帶著海月清輝走,這樣皆大歡喜,我也不用放煙花了。”
“二是,我放煙花,你應該可以保住琴和玉,結果就是我死了。”
“三是,我放煙花,你保我,大概能把我救下來,但是玉沒了。”寧瑜評價道,“你應該不會選這個。”
若寧瑜是聞人淵,二選一當然選玉。
“最后還有一條路,在瞬息之間把我身上的靈石以及符箓清除,對于你來說,應該不在話下。”他是真心替聞人淵著想,“只需要使用一個小小的清潔術就行。”
修為高深的修者,隨手一揮,就能將一個空間改天換地,更不用說清除一個普通人身上的東西。
清潔術那種級別的術法就行。
但是要使用靈力。
寧瑜仔細回憶,這人還真一點都沒破戒,自己變黑那次,他沒有使用術法,而是用清露擦拭;還有媚藥那次,后來寧瑜想想,解開藥效應該不用那么麻煩,可這人寧愿放出神識。
估計這結界也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提前鋪設。
這個人怕是真的用靈力就要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