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急了“云門主,它看了舞蹈之后,怎么不僅沒開,反而要傷心致死了呢”
有人嘆息“我現在知道為何圣心門能把圣花養滅絕了。”
云有行和云敏“”
此番能巧成拙,赤衣囚凰越來越虛弱,拾花叟坐在上首,哪怕赤衣囚凰就要死了,他的神情依舊不悲不喜。
“若它當真凋零,也是它自己的心愿。”
既然拾花叟都這么說,那當真是毫無辦法了。
眾人圍著火焰奇花,遺憾嘆息,沒想到這次賞花盛會不僅沒有選出最美的花卉,還要見證一代奇花還未盛開便要凋零,真是令人扼腕。
有人想著想著,好像從剛才云有行與云敏的話里抓到點什么。
他問云有行“你們說剛才的舞蹈是鳳鳥祈禱之舞”
云敏幫云有行點頭。
那人接著說“而赤衣囚凰的名字也有鳳凰,如果我沒記錯,這里有人自稱神鳥后裔。”
他說完,往大廳后方看去。
之前他接到岐鳴樓名片的時候,還覺得那金丹修士在開玩笑,什么神鳥后裔,怕是沽名釣譽,他沒有放在心上。
可鳳凰兩個字頻繁提起,實在很難說是巧合。
于是那張看起來可笑的名片,猛地浮現在他腦海中。
云有行和云敏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人說的是誰,直接雙雙看向寧瑜。
寧瑜早早就聲稱自己與鳳凰有關,出于謹慎的考量,云有行沒有將圣花與祭祀之舞的事與寧瑜說破,如今赤衣囚凰即將凋零,若寧瑜真有鳳凰血脈,不應當坐著不動。
其他人聽他們的對話像打啞謎一樣,但不妨礙看到他們的視線都是同一個方向,所有人跟著他們往后看。
一時間,大廳后方本該冷清的角落,匯聚了無數關注的目光。
只見一位身著淺金色長袍的修士端坐在桌案旁,他身邊領著兩位隨從。
寧瑜垂著眼睛,沒有理會眾人的觀察,從見到云敏跳舞起開始,他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想起在黑石神廟里與蒼梧的對話,蒼梧一生的執念便是弟弟的下落,如今赤衣囚凰與祭祀之舞都出現了,說明玄璞與圣心門關系很大。
他明明在圣心門里住了那么長時間卻沒有發覺,真是失策。
然后他聽到了云有行的話,果然,云門主口里的前輩,應當就是玄璞。
寧瑜被深深的遺憾與懷念包圍,頭暈
目眩。
他扶了扶額,越過層層人海,看向前方的赤衣囚凰。
那花苞的火焰微弱如燭光,即將湮滅在這繁花盛開的華庭之中。
你也與我一樣為岐鳴族悲傷嗎,那我們倒是感同身受。
寧瑜扶著桌案,站起身。
柏利從小到大住在疏影山山腳下的芳園鎮,他自稱自己是岐鳴族后裔,其實也沒太大的把握,寧瑜在疏影山上修建岐鳴樓,打算重振岐鳴山聲名,他是高興的。
寧瑜是岐鳴樓樓主,對外也說有鳳凰血脈,柏利以為寧瑜跟他一樣,只是說說而已,從沒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