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瑜心想,這死變態只會得寸進尺,他得想想辦法。
他剛起了這個念頭,突然感覺有人朝他的房間奔過來。
他連忙撐住聞人淵的膝頭想要直起身體,結果被聞人淵控住他的腰腹往下一按,他又重新跌了回去。
這時候門被一腳踹開,紅衣的云敏大聲說“小瑜,你別想就這樣甩掉我。”
他說完,便愣在那里。
只見剛才他壓倒寧瑜、寧瑜又翻身把他壓住的床榻上,寧瑜正被一個白衣男子攬在懷里,那男人氣定神閑,一只胳膊環住寧瑜的腰身,一只手擱在寧瑜的腹部,唇邊掛著淺淺的笑意。
而寧瑜癱軟在那人的懷里,全身軟綿綿,眼睛含著水潤潤的光,幽幽看過來,無力又哀愁。
云敏炸了。
他搞不懂,他只是離開一小會,寧瑜怎么就滿臉春光地被人抱在床上。
以他當媚修這么長時間的經驗,這人一定對寧瑜做了什么。
云敏長眉豎起,紅綾如利刃刺向床榻上的白衣人,喝道“淫賊放開小瑜”
聞人淵不是第一次被人喊淫賊,只是一個媚修稱別人為淫賊,未免有些可笑。
他抬起手,輕松化解云敏的攻勢,云敏見一擊不中,繼續上前,紅綾如密網,鋪天蓋地往床榻上飛。
聞人淵抱著寧瑜,從床上一躍而起,反手掀起那張臥榻往云敏的臉上招呼。
臥榻與紅綾相撞,頃刻之間,四分五裂,木板四處亂飛,擊打在墻壁與地面,發出“哐啷”的聲響。
寧瑜一陣心疼,這可是岐鳴樓的師父特意為他打造的床啊,他還沒睡熱乎呢。
云敏見那白衣人居然掀床,怕是見到之前他在床上撲倒寧瑜,故意為之,一下子氣笑了,說“毀了也好,反正也臟了。”
這白衣人還在床上抱住寧瑜呢。
紅衣男人操縱著紅綾,不停攻擊白衣男人,聞人淵厭倦了這種撓癢癢一般的攻勢,冷笑一聲,釋放出威壓。
巨大的威壓撲向云敏,云敏心下一驚,此人竟然如此強大,他這才發現他竟然看不穿對方的境界。
眼下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對方比他修為高出不少。
云敏被威壓擊倒,重重抵在墻上,嘔出一口血。
這一幕似曾相識,之前某個時間點,云敏也是這般被甩到墻邊吐血。
可這點小傷不足以逼退云敏,他抹掉嘴邊殷紅的血跡,眼尾的紅影越發妖異,空氣中開始彌漫著濃重的甜香,紅綾如水蛇般蜿蜒舞動。
圣心門的外功可能比不上其他宗門,但輪起媚術,天下第一。
媚術不僅能在床上起作用,還能控制人的心神,摧毀人的意志,多少人因為得罪圣心門而神智崩毀,變得瘋瘋癲癲。
聞人淵專心處理云敏,對寧瑜的鉗制有所松弛,體內的元嬰不再被逗弄,終于松口氣,規規矩矩坐在寧瑜的丹田里修養生息。
寧瑜的靈力也再次平靜,平和地運轉,比之前狀態更好。
他一把推開聞人淵,滑出聞人淵的懷抱,順便再往聞人淵雪白的前襟上狠狠踹了一腳,借力飛出去落在地面,在紅衣與白衣之間站定,陰森森地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說“再打把你們兩個人全丟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