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塔樓中有幾點火光,飄出了幾聲醉酒漢子的叫罵聲。
塔樓頂部垛墻上插了兩支火把,一個受到長官排擠的倒霉家伙正在垛墻邊蹲著打瞌睡,聞著樓下塔中飄上來的陣陣啤酒肉氣,倒霉家伙心中已經將他們咒罵了好幾遍。
半瞇著眼睛的家伙沒有想到,兩個全副武裝的敵人已經潛伏到了莊園外不到兩百碼的地方。
“大人,卡爾克堡是不是已經被圍了不然怎么可能在這里設置關卡隔斷通往卡爾克的道路。”亞特盯著面前這個充作哨卡的莊園塔樓問道。
貝里昂男爵也不敢肯定,但是他知道倫巴第軍隊人數不足,圍攻奧斯塔尚且有些吃力,怎么可能在圍攻卡爾克堡的時候還有余力派出軍隊在這里設卡。
“亞特,我覺得卡爾克應該是沒有被圍攻,我猜他們只是想隔斷卡爾克與外界的溝通,讓堡中人失去外援的希望,然后再集中力量強攻。”
“走,我們先繞開這里到前面哨探,若是確實沒有圍城,我們再回來想辦法干掉這幾只看門狗”貝里昂男爵說道。
兩人退回了莊園外藏馬的草垛處,牽了馬繞過莊園朝卡爾克一路探去。
結果果如貝里昂男爵所想,卡爾克堡并未圍城,只是周邊要道陸陸續續被倫巴第的軍隊封鎖,周邊許多村寨被屠戮,敵人企圖割斷卡爾克堡一切的物資人員供給。
亞特和貝里昂男爵兩人騎馬回到哈迪斯的時候,天已經開始露出魚肚白。另外兩組哨探早已經回到了哈迪斯。
“大人,我們在月中時趕到了卡爾克堡外一英里左右的地方,一路上沒有發現敵人的哨卡和巡邏,我們經過了兩個零星小聚落,都已經成為了廢墟。杰森那一組也差不多。”
確認了卡爾克堡沒有被包圍,貝里昂男爵召集了自己的侍從和亞特手下的巡境隊幾個指揮官在帳中商議如何拔掉橫擋在通往卡爾克堡商道上的那座哨塔
天光大亮,經過商議,眾人制定了一個比較可行的行動策略。
臨近中午,南下的車隊才懶洋洋地拔營上路。等眾人到達莊園哨塔北邊兩英里地的一個山丘時,天已經太陽已經落下,周遭只是在落日余暉下有一些灰暗的亮光。
車隊大部停在了山丘背后避風處藏起來,由圖巴的小隊和貝里昂男爵的一個侍從在這里看護糧食和新募的士兵。巡境隊余下的人在貝里昂男爵的帶領下拉著一架裝滿糧食和食鹽麥酒等貨物的四輪馬車朝道路南邊莊園方向走去。
暮色蒙蒙,莊園塔樓上的垛墻上兩個手持弓弩的士兵正在笑談著往日在普羅旺斯境內燒殺搶掠奸女時美妙絕倫的經歷。
他們正在為誰上過的女人最多而爭論的時候,道路北邊出現了一架四輪馬車和兩個趕車的馬夫。
“站住”一個士兵用蹩腳的通用語大聲朝那邊喊到。另一個士兵趕緊下樓給哨卡指揮官報告。
四輪馬車停了停,隔著四十來步朝著莊園喊話:“是博格老爺嗎我們是給卡爾克堡送糧食的商人,請讓我們過去。”
站在莊園門口,一身鐵鱗甲頭戴尖頂鐵盔的哨卡指揮官樂得嘴都裂開了,剛剛在這里駐守了七八日,便有肥羊自己送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