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已經結束,帕薩特和斯賓塞沒有參加最后的追擊,這種戰斗有十幾個騎兵在場步兵基本也就負責打掃戰場清點戰獲的角色。
帕薩特沒有參與打掃戰場,有斯賓塞在場,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他操心。他正在領著兩個戰兵對跪地投降的“敵兵”一一審訊。
當然帕薩特不是羅恩,那些刑訊的花樣他也玩不出來,反正問話前先踩在地上一通亂打,等打得地上人哭天喊地以后就問,問完一個問題又踢上幾腳繼續問下一個問題。
這招對跪在地上的俘虜非常有效,鼻青臉腫之后問什么說什么,連結巴都能治好。
審訊已經結束了,帕薩特彎腰揉了揉腳踝,剛才踢人的時候扭了一下。
不一會兒,騎兵隊長呂西尼昂帶著兩個騎兵策馬回到了最開始的戰場,跳下馬背朝帕薩特走來,“呂西尼昂兄弟,那頭胖豬抓住沒有”帕薩特的資歷比呂西尼昂老,所以雖然呂西尼昂軍職高了他好幾級,但他照樣以“兄弟”稱謂。
呂西尼昂緊了緊腰間的騎兵劍看了一眼地上被打得頭破血流的俘虜,笑道:“那個死胖子太重,戰馬根本跑不起來,我們追了不到一英里就抓住了,我問過了。好家伙,你們可是逮了一頭肥豬”
圣瑞昂城領主大廳,亞特正在聽取剛剛帶著俘虜返回城中的呂西尼昂等人匯報戰況,“三十萬芬尼買一個領兵騎士的勛爵這頭豬可真夠肥的。”
“他真是從查瑞斯男爵那里買的爵位你們審清楚沒有”亞特追問了一句。
“應該是的,那個家伙叫科瑞斯,是約納省的一個豪商之子,他的家族一直在東境經商,非常有錢。這個家伙的家族世代都是商人地位不高,上次東境與施瓦本人國戰他們家族就準備花錢買爵位,不過那會兒三十萬芬尼只夠買一個見習騎士,他們沒舍得出手。東西大戰之后東軍缺餉,他的家族捐了三十萬芬尼軍費從查瑞斯男爵手中換了一個領兵騎士的實勛爵位。”呂西尼昂十分肯定地回答,因為胖騎士經不住酷刑,沒拷打幾次就全盤拖出。
“查瑞斯能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組建約納軍團數個步兵團,估計也少不了這種家族在背后支持,一個領兵騎士換三十萬芬尼,這事不虧。”亞特已經相信了胖騎士的供述。
“戰損情況。”亞特問道。
“輜重隊重傷了兩個,輕傷四個,對方膽子不夠大,搶東西的時候沒敢殺人。”奧多匯報了戰損。
“騎兵隊在救援的時候陣斬了七個敵兵,還有四個被砍傷,醫護隊不愿救治,估計活不了了。”
亞特不以為意,“問出砍傷我們士兵的雜種沒有”
“問出來了,基本都是那個雜種的商隊護衛,已經單獨關押了。”奧多答道。
“不用浪費糧食了,把這幾個雜種的頭顱砍下來掛在堡門上,讓其他人知道招惹威爾斯軍團的下場。”
“是。”奧多應下。
奧多問道,“大人,那頭肥豬怎么處置”
亞特在大廳中踱了幾步,自言自語道:“既然是肥豬,那可得多熬些肥油出來。你這么辦”
亞特向奧多一一交代,奧多轉身立刻辦理。
大廳中還剩下呂西尼昂、斯賓塞和帕薩特三人,亞特從呂西尼昂掃過,目光定在了斯賓塞的身上。
“斯賓塞,你是輜重官,丟失輜重本是重罪,但你能親自率領輜兵墜著敵人不松口為援兵爭取時間,這一點做得很好。這次我不算你失職,我也會讓指揮營帳給輜重隊核查軍功,該賞的一枚銅幣都不會少。”斯賓塞當然是高興的,他本以為丟失輜重就算搶回來了怎么也少不了罰沒軍餉的處置,現在居然還可能得到軍賞,自然是千恩萬謝。
斯賓塞千恩萬謝面帶紅光,但斯賓塞旁邊的帕薩特卻極力地想隱藏自己的身影,最好是不讓亞特發現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