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祐試著往后看,只能看到aha的頭頂和一點點下巴,輪廓感很強,再往下是頎長的脖頸,青筋透著有點薄的皮膚顯現出來。
蘑菇到底還是向著宿主的,他慢慢地轉過身來,雙手撐在陸以承肩膀上,看著他說“你早這樣不就好了。”
陸以承抱著他的姿勢沒動,只是探了點脖子,上前在時祐的唇上貼了貼。
時祐馬上用手捂住了嘴,還往后縮了縮腦袋,不讓他親。
陸以承不以為意,隨后在時祐捂著嘴的手背上又親了一下。
時祐“”
冷杉味的信息素絲絲縷縷纏上來,溫養著很舒服,腦袋也沒有之前那么疼。
不要臉的aha已經懂得用信息素誘惑蘑菇了。
窗外的天色暗了下來。
晚風拂過,帶著潮濕的雨氣,波動著常青葉泛起水波一樣的漣漪。
像是有徐徐不斷的風慢慢淌進來。
時祐被抱著親吻,這個吻很舒服,很柔很緩,讓時祐一下子忘了是怎么突然就開始接吻的。
親完后,時祐看著心情好像好了點的陸以承,問“那是不是可以打開陽臺了。”
陸以承沒有猶豫“不可以。”
甚至沒有間斷“甜品和燒烤也不可以。”
時祐“”
白親了。
但時祐真的搬到了陸以承的家里。
一并帶過去的之前
種下的小花。
搞科研的人一般都比較心細,加上陸以承是植物學碩士,自然能把一朵蘑菇照顧得妥帖。
剛過去的時祐看著陸以承的房子,問“我睡哪呀。”
陸以承隨口說了一句“我房間。”
“那你睡哪呀。”時祐。
“。”陸以承,“我也睡我房間。”
時祐想了想,一a一b睡一張22的床好像也沒問題,床那么大,而且每天晚上都有信息素的溫養,也可舒服了。
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但時祐也發現,陸以承是真的嚴格。
不讓吃冰的不讓吃甜品,忌油膩忌辣,每天都要準時吃藥補充維生素。
在家不能光腳,必須穿棉鞋,洗完澡頭發必須吹干,對濕度和溫度都有嚴格的控制,不能讓蘑菇隨心所欲。
雖然知道這些都是為了讓時祐身體快點恢復,但越是不讓人干,人就會越叛逆。
背著陸以承吃東西成了時祐偷偷的愉快,白元杉最近也冉淮年管著,所以他們就組成小分隊,下課后就跑去吃好吃的。
前不久還被陸以承抓了個現行,都快冬天了,這么冷的天還買冰鎮沙冰吃,被抓到后還手忙腳亂把沙冰全部推給了白元杉。
陸以承“”
第一次被抓還可以說說情,第二次再被抓就沒那么好說話了。
時祐大早上空腹買了份加麻麻辣燙,躲在二教后面的石桌上吃得開心。
好巧不巧,陸以承帶著學生到二教后面的校植物園實踐,老遠就聞到了麻辣燙的辣味。
陸以承臉一沉,讓學生們先自行觀察,然后抓著時祐的領子就把他帶到小樹林摁在一旁的樹上。
時祐被危險的氣息緊逼,小嘴連忙吧啦“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偷吃了。”
木色的樹樁襯著時祐裸露的皮膚溫潤白皙,光影交錯,地上的樹葉被風吹得窸窸窣窣。
“我再信你一次。要是再敢亂吃東西,”陸以承清冷的嗓音夾上些微慍,毫不客氣地說,
“我明天就把你種在陽臺外的小花掐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