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可以和污染物感同身受,在這種情況下更容易探尋規則,我們得盡快離開這里。”
沈往把百合告訴他的話說給周向折聽。
“描畫成真以藝術的形式通關畫作”周向折沉默了一會兒后才評價,“這個說法確實很藝術。”
完全聽不懂的不知所云的東西,百合和百目感同身受后也變得不知所云了。
“我覺得要先確定這幅畫的主題。”沈往著急支開周向折,便亂建議,“要確定畫里畫了什么,確定每一處細節,才能判斷這幅畫的主題,再找到通過這副畫作的辦法,我們要不要分開去確定一下”
周向折疑惑,“為什么要分開”
“因為我能看到你看不到,目盲在這里面應該有特殊設定,我們兩個人可以把判斷出的東西一起對比,這樣更容易找出不同點。”
周向折似乎被說服了,但他沉默了幾秒鐘后立刻找到反駁點。
“如果單純找不同,那我們一起也可以。”
“這不是什么必須要分開行動的特殊點。”
沈往這人怎么這么軸呢
最后還是沒能支開周向折,因為周向折認為現在他們分開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行動,留在病房里要一起留,出去也要一起出去。
沈往面無表情的坐在病床上,他托著下巴看著病房門口,周向折坐在不遠處的小座位上,一個成年人坐在上面看上去有點委屈,他也不在意,就是一直低著頭,銀色的長發都往下耷拉著。
其實比起沈往,現在的周向折在外貌上更顯得脆弱,白毛和金瞳帶給他非人的美感,而一旦這份美帶上缺失就會顯得更加吸引人。
恰好,現在的周向折看不到,于是他便呈現出極大的被破壞感。
不過他是周向折,即使看不到了也沒什么人敢對他露出不好的眼神來。
沈往在心里默默的嘖了一聲,他轉回頭來。
人一旦餓到極致后反而會不再餓,這相當于餓麻木了。
現在沈往就是這么一個狀態,在餓到要嘔吐后,他逐漸平靜了,也淡定了。
能吃到就吃到,吃不
到就算了,反正以前他也沒少熬。
越想沈往心情越差,他透過病房的小塊玻璃看到走廊上的場景,墻壁上的黑色凌亂線條組成的畫作越發清晰,也和他們越來越像,畫作旁邊的工藝品眼睛更是不斷的和沈往對視著,仿佛是一顆從不停歇的攝像頭在監視他們。
沈往遷怒的想這眼球真丑。
就在這時,咚咚,病房門被敲響了。
“查房。”
是之前在隔壁把他們趕出來的醫生。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污染物咯吱一聲打開門,在進門的那一刻率先盯著周向折。
“你在干什么我說過醫院有規矩每個病人都要回自己的病房誰允許你串門的”
作為中央城的守護神,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重話的周向折
“滾回你的病房”
沈往仗著周向折看不見給這個找死的醫生污染物比了個大拇指。
周向折站起來,他看上去相當平靜,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生氣,他甚至用堪稱淡定的語氣問“醫生,你查完這個房后會去我的病房里查房嗎”
“誰允許你問醫生的隱私想要在這里住院必須都聽醫生的,我說去就去,我說不去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