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上雜七雜八堆滿了貢品,新鮮的水果,還有一些生肉。擺放在正中央的香爐中插著三根線香,正在飛快的燃燒。
穿著整齊的男人兩鬢斑白,驚慌失措地看著不速之客“你們怎么還活著”
他癱倒在辦公椅上,驚駭地盯著兩個少年。
來之前特意被囑咐過,是絕對不能夠招惹的存在,恐懼又驚慌,忍不住期望他們就死在審判日中。反正不管是誰都要遵從校規,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以為富家子弟都是紈绔,成績根本不會有多好,結果卻出乎意料。
可是兩個人誰都沒有理會他,直接開始翻箱倒柜的找起來,辦公室的面積就那么大。很快,三個黑色的陶瓷罐子,被找了出來。
“有點粗糙。”蘭濯江說了句,拿著罐子看了起來里很粗糙的做工,用符箓封了起來,有點沉甸甸的。
罐子被找出來的一瞬間,男人更加慌張,額頭上遍布著冷汗,他猛一下站了起來“不要碰上面的東西。”
“這是我的東西,沒有人教過你們禮節嗎”
他哭喪著臉想擺出一副學校領導的威嚴,這一招屢試不爽,在這個學校之中,他就是絕對的權力。
“禮節”
“你是說這個嗎”蘭濯江笑嘻嘻地撕開了罐子上面的黃色符箓,“可惜我不知道什么是禮節。”
蘭濯池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手中的兩個罐子,也同樣被揭開了。
光線昏暗的房間中,陶瓷罐子里面是黑漆漆的一團,蘭濯江皺了皺眉,夸張地扇了扇風“這里面好像是一個嬰兒,你是不是有病,把嬰兒封在罐子里。”
男人早就失去了風度,他唇色蒼白,整張臉失去了血色,佝僂著身子發出指令“殺掉他們。”
這幾天喂了不少血,正是她們力量最鼎盛的時候,如果有符箓,那就戰無不勝。
他已經想好該怎么處置這些高高在上的少爺們,挖開他們的皮,把他們的血放干凈,怎么痛苦怎么來。
等了十幾秒,無事發生。
微微露出一點的黑色頭發,像是在畏懼著什么存在,連冒頭都不敢。
蘭濯池“里面是你殺掉的妻子和老師”
“哦。”
他微微輕身,手中驀然多出來一個不知道從哪弄出來的打火機,竄出來淡黃色的火焰。
貼得很近,失去體面的男人生了能夠感受到逐漸升騰的熱度。
修長冷白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金屬打火機,火焰消失然后再次出現,反反復復,很賞心悅目的一個動作,對于當事人來說,無異于漫長的精神折磨,火焰幾乎黏在他的臉頰上,像是要燒死他一樣。
不過很快,連這種精神折磨也沒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