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簡直就像個還在上學的大學生。
“軍長,您是知道的,我們這種人精神海一旦受損就往往毀滅性的,不存在什么診斷錯了的可能,我也只是不甘心才做了那么多嘗試”鄒紹整理了一下語言,開始回憶
“所以我覺得是木靈還在研發中的那款新藥的作用。”他總結。
青馳的關注重點則完全不同,他俯下身,逼近了鄒紹些,壓迫感更深“你再把新藥的味道描述一遍。”
“有點像雨林,植物生長的味道,草,雨水,蘑菇啊這些。”鄒紹費力地吞咽了口口水,仔細回憶,“哦對了,還有一股挺香的杏仁味。”
說著他抽動了兩下鼻翼,“我怎么好像聞到了一股很像的杏仁味呢”
他突然看見了青馳脖頸處用黑繩懸掛的一個透明圓形項鏈,恍然大悟“軍長,你這個項鏈的味道和我記憶里的味道好像。”
青馳單手握住項鏈,里面裝著紀沅送給他的種子。
早在聽說蘑菇味時他的神情就已經是一片冰冷,聽到項鏈時,他的雙眼里更是蓄滿寒芒。
冰冷的殺意像是刀子一樣刺進鄒紹的皮膚里,之前因為信任暫時拋棄的警覺再次回到他的身體,鄒紹看著青馳黑色的雙眸里那一點紅色暗芒,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軍長,你不會要,殺我吧。”
“我曾經是你的下屬,我是你的同類啊。”
青馳腳下,黑色的巨蛇再次顯現,比上次出現在校園時更大更凝實了幾分,像是來自遠古的兇獸。
鄒紹無法看見青馳的寄生獸,可從周圍的空氣中,他感知到,它一定出來了。
鄒紹絕望地閉上眼睛,他知道已經再無轉圜的余地。
青馳單手虛虛握住空中一點,鄒紹立刻面容扭曲,快要窒息。
“抱歉,但是你已經被他注意到了。如果你的記憶落在他手上,會連累”
青馳吞下了后面兩個字。
除了鄒紹,參加實驗的還有四個aha,他之后也會把他們處理好。
“打擾一下,你說的被連累的人該不會是指我吧”
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聲音忽然響起,青馳瞳孔收縮,立馬松手,鄒紹也因此撿回一條命,趴在地上咳個不停。
而原本纏住鄒紹的黑蛇就有點倒霉,因為太快放下獵物都肌肉抽搐了。
青馳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心虛地掃視四周,卻沒看見紀沅的身影。
可剛才,明明就是他在說話。
“嗯或許你可以看下你的胸口”紀沅說,“抱歉,我不是故意拿它當竊聽器用的,不過你那里的殺氣實在太濃郁了,有點嚇到我的孢,我的種子。”
紀沅痛心疾首“殺人犯罪啊少年”
話音落下,激光束洞穿了禁室天花板,紀沅下了懸浮車,從天花板上的大洞跳了下來,破開黑暗,帶來一室光亮。
紀沅以一個瀟灑帥氣的姿勢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剛要說些什么,就被嚇得離地三尺。
“啊啊啊啊啊啊,為什么沒人告訴我,這里有蛇啊啊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