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認識,紀沅長吁一口氣。
見青馳一直昏迷不醒,高壯男回頭質問道“軍長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會到這里,你們又究竟是什么人,都說清楚。”
伴隨著他兇狠的目光,外面的人也圍了在了石門門口,把紀沅和零格牢牢控制在這個狹小的空間。
這是要仔細審問了。
紀沅知道青馳曾經在帝國邊境掌管過皇帝手下一支私兵,不過不知道皇帝的手竟然伸到了如此長的地方,就連圣納遺跡這樣的禁區都有寄生獸軍團的勢力。
如果青馳還沒有和皇帝鬧翻,這些人無疑是值得相信的,可現在皇帝在全星系追捕青馳,這些人也不知道有沒有接收到消息,又會在他們的直接掌控者和背后真正的主人間選擇誰。
百轉千回之時,青馳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水。”他幾乎沒有發出聲音。紀沅還沒來得及拿出軍用水壺,高壯男就急忙在角落拿出了一個石碗,倒了些清水,遞到青馳唇邊。
察覺到扶著自己后背的人手掌粗糲,身邊傳來的也不是那股熟悉的能撫慰人心的氣息,青馳勉力睜開眼睛,即使病的昏沉,黑沉沉的眸中仍藏著凜冽殺意。
等看清楚眼前人,他卻愣了一下。
“你還活著”青馳微不可察地呢喃了一句,抬眼看到紀沅就站在自己身邊不遠的位置,又放下心來,陷入更深的夢境。
“軍長,水還沒喝啊”高壯男端著石碗糾結了起來,喂也喂不進去,怎么辦。
紀沅看到兩人的反應,對這個初次相逢的陌生人放下了心防。
既然青馳相信這個人,那他就一定壞不到哪里去。
這是紀沅的簡單粗暴的善惡觀,阿門。
“我來喂吧。”他沖高壯男伸出手。
說來也奇怪,剛才怎么喂也喂不進去的水,紀沅剛一坐在青馳身邊,黑發青年就乖乖張口喝了下去。
但是這個漂亮的oga看起來不是個會照顧人的,喂水倒有一小半灑進了青馳的脖子里,他又著急忙慌地用自己的袖子幫他擦拭,看的高壯男眼角直抽抽。
“好吧,那就再來坦白一下。”喂完了水,紀沅坐在石床邊上,手撐在身后,面對著一屋子目光炯炯的人,“這次誰先說”
“狗皇帝要是他在我面前,我現在就親手殺了他。”杜光,也就是高壯男,一拳狠狠捶在石墻上,看的紀沅都手疼。
“那些正常人從來沒有把我們這些覺醒者當人看,如果不是被逼無奈,我當初死也不會加入軍團。”一個短發高挑女人皺著眉。
“現在活下來,還要多虧了軍長,但也只是茍延殘喘”
原來這群人竟然都曾經是寄生獸軍團的士兵,被柏稷以各種手段從帝國各地搜羅過來,組成了他的私人軍團,專門處理各種陰私事情。
不過,帝國官方機構認為,這些“寄生者”雖然在武力值和精神力的強度上超出
一般人,但是也更加暴力,不穩定。而且寄生者的壽命十分短暫,基本上都會在二三十歲死亡,超過四十歲的都寥寥無幾,對比帝國人民的平均壽命105歲,可以算一種十分嚴重的基因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