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被席卷的感覺沖刷過紀沅的腦海,瞬間撫平了他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滿足,抽泣聲停止了,因為紀沅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如果從前有人對他說,被支配被占有的感覺很爽的話,紀沅肯定會嗤之以鼻,覺得這人有受虐癖。可是如今事實擺在他面前,青馳的霸道的信息素在他身體里橫沖直撞,像是久旱的田地突然接觸到水一樣,沖刷過的任何地方都會引起陣陣戰栗。
他終于從身體的細細品嘗中分辨出了青馳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荒野,一種抽象的,野性與自由并存的感覺,也正是蘑菇最適合也最喜歡的地方。
不停叫囂著的空虛感被充填,紀沅幾乎有些沉迷在這一刻了,也明白了為什么標記這種讓oga感到如此疼痛的行為還能大行其道。
可是當他還沒有完全被滿足時,腺體上就停止了信息素的注入。
紀沅等了一會,身后人耐心地舔舐著破損的那一圈齒痕,不知道是想讓那痕跡快點好,還是讓它在水跡的映襯下顯得更深。
“沒有了嗎”紀沅不甘心地問。
“沒有了。”略有些慵懶的回答。
“可是我還想要。”
“沒有了。”
紀沅鼻子一酸“好不公平,你咬了我那么多信息素,就給我那么一點點。”
青馳的聲音帶點笑意“你自己要的。”
紀沅當然知道是他自己要求的,可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尤其忿忿。
為什么,這個家伙,說不發情,居然就真的不發情了。外面那些aha,哪個不是見到oga就上身,可他面前這個,居然還要求著他標記自己,求也就算了,還不能標記。
“你咬的我痛死了。”紀沅說,手伸向背后推了推,“走開。”
青馳聽了,有一瞬間反而抱的更緊。
作為覺醒者,他在生理構造上確實和aha有些不同,可畢竟也是由aha進化過來的,aha有的生理本能,他一點也不會少。比如,剛剛標記完自己的oga這種時刻,當然要牢牢地看守住,擋住一切可能的外來者的覬覦,怎么可能放任他逃離自己的領地
不過,他最終還是放開了自己的oga,懷中少了那柔軟的軀體,令他有一瞬間的失神。
“你感覺怎么樣”青馳斟酌著措辭。
第一次標記,他也并不是那么的得心應手,總要從oga處得知反饋如何。
紀沅遠遠沒有得到滿足,舒爽的感覺剛開了個頭就結束了,卡到一半截然而止,因為得到的信息素不夠,不足以覆蓋痛感,于是脖子上那個傷口就顯得尤其的疼,他沒好氣地瞪了罪魁禍首一眼“你身上被狠狠咬一口試試”
說完,正好瞥到青馳左手虎口上給他咬出來的那一圈牙印,都出血了,不由有些心虛。
好像自己咬的也不輕啊,可他
半點沒出聲。
青馳似乎真的認為他咬的太深了,抱歉地說“我下次會輕點。”
紀沅不置可否。
“讓我看下。”青馳說。
“不給。”干脆利落的回絕。
青馳確實感到自己這次有些失控,紀沅的信息素乃至他整個人都是他難以抵抗的,而oga又毫無防備之心的對他完全打開,那樣柔順地依賴著他,哀求著他,青馳甚至有些慶幸自己的結合熱并沒有到來,否則的話,他還不知道會對紀沅做出什么事情。
紀沅默默喝水沒有說話,實際上他推開青馳,除了惱羞成怒,還有一絲更深層次的原因。
太奇怪了,被整個籠罩在他人懷中的感覺太奇怪了。他的腰肢酸軟的不行,一種欲望無法被滿足,另一種欲望于是隱隱生出,他渴望那雙手再進一步,最好不顧他反對的對他做出一些他一定會拒絕的事情,可是他不知道真到了那個時候他是否還有意志去拒絕,只好先一步退開,拉出安全的距離。
青馳見他神色有點不太對勁,疑心自己的信息素非但沒有幫他緩解發情期的痛苦,反而加深了癥狀,伸出手想要感受他額頭的熱度,卻被oga靈敏地避開。
“那什么,現在別碰我。”男生冷淡地說。
他的嘴唇還是腫的,神態還是脆弱的,可是跟剛剛那副全身心依戀著他的樣子,完全不同了。
青馳的手停在半空,心臟直直墜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