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紀沅只是因為發情期的生理本能,才會如此渴求他,在他面前露出那副情態,而一旦等到他略微清醒了一點,就會發現他們剛剛做出了多么離譜出格的事情。
他也因此格外抗拒自己的觸碰。
如果,這個地方有其他的aha,能夠正常的給他信息素的aha,他還會選擇自己嗎
想到像剛才那樣與與紀沅親密接觸的人換成了別人,青馳竟然覺得不能忍受。
“我想看你是不是還在發燒。”青馳堅持。無論如何,他的健康是最重要的。
“沒有,好點了。多謝你的信息素。”紀沅簡短地說。
對于他們兩剛才發生的關系而言,這回答簡直客氣到疏離的地步了。
“好。”青馳說。
看似用完就丟,十分無情的oga心里卻在想,他明明在發另一種燒。一種不能讓青馳靠近的燒。
兩人相顧無言,紀沅看到青馳靠著墻壁假寐,不由心里發堵,叫他不碰自己,居然真的完全不碰,他以前上課偷偷看的漫畫里說好了的霸道aha強制愛呢而且離得那么遠,還背對著他,讓他連裝作睡著了不經意倒在他懷里都做不到。
或許這次他突然進入發情期,對于青馳來說確實是一種負擔吧。他之前都說了,他覺得oga要信息素很麻煩,不考慮找oga伴侶了。可這次卻為了自己的事情,強行分泌出信息素,還被迫咬自己脖子。對了,自己還不顧他的意愿強吻了
他。
青馳平時就一副冷淡的樣子,看上去就不喜歡做這種事情。罪過,他真是玷污了冰山美人的清白啊。
欸話說回來,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是自己開頭的嗎怎么記不太清楚了,應該是的吧,不然還能是青馳嗎
等了一會,身體里的熱度消下去了。紀沅感覺自己終于又變得正常了一點。
他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無法叫出那個熟悉的名字。
到底為什么,一切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喂。”他第一次用這么不禮貌的稱呼叫某人。
“嗯”明明聲音很低,但是閉著眼睛的人卻一下子聽見并回應了。
“我有點冷。”紀沅干巴巴地說。
青馳想了想,將外套脫給他。
紀沅“”
青馳的風衣本來就墊在紀沅身下,又脫了外套,身上只剩下單薄的一件襯衫,身體線條勁瘦利落,寬肩窄胯,顯得很漂亮。配上那頭黑長直,看上去簡直像什么冷漠的厭世臉美人學長,是一種超越了性別的美,總之很適合被紀沅審視,他審的賞心悅目。
被美色所誤的紀沅算了。
山不來就我,我來就山。
不過這哪里是山,這簡直是木頭吧
紀沅起身走到了青馳面前,頂著他略有些疑惑的目光,直接擠到了他懷里,拉開他的手臂環繞在自己身前。
整個過程沒說一句話,神色也很淡定,可是心臟卻跳動驚天動地。明明是一件小事,做完卻好像完成了什么大業。
大業既成的紀沅縮在青馳懷里,喟嘆“這樣就不冷了。”
他長得其實也挺高,不過oga身形纖細,直接比同年齡的覺醒者小了一大圈,可以完美的嵌合進青馳身前的空隙里,顯得這個懷抱就像是為他專屬定制的一樣。
青馳嘴唇輕啟,像是想要說什么,紀沅直接打斷道“好了,我要睡覺了,不許說話。”
青馳只好將滿腔心事又咽進了肚子里。好聞的靈芝味道縈繞在他鼻端,挑撥著他的神經。與之前純粹的靈芝味有些不同,增加了一點新的味道,是他的信息素,兩者融合在一起,卻顯得如此自然而契合。
從他的角度低頭,可以很容易的看到,oga的雪白的脖頸上,還殘留著他之前留下的咬痕,或許的確是咬的有些狠了,現在還沒有消腫,讓人很想將它含在嘴里,細細撫慰一番,但是不可以。
這簡直是在折磨他。
青馳發覺他看不透紀沅的心思。真的會有oga這樣坦然的,毫無私心地躺在一個aha的懷里嗎還是說,因為知道他是覺醒者,不能真正標記他,根本沒有把他放在需要防備的aha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