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圣納遺域就已經靜似太古,更何況是幽夜。
被懷中人溫暖的體溫所感染,青馳終于感到了一陣困意。
他低下頭,下頜蹭了蹭少年的發頂,發絲柔軟,觸感令人眷戀。
“難受”不知是不是這動作吵醒了懷中少年,隨著一聲低不可聞的呢喃,一雙白皙細瘦的手臂纏上了青馳的脖頸。
紀沅不知何時又睡得滿頭是汗,額發凌亂地堆疊在光潔的額頭上,掩蓋住了那雙半遮半閉的眼。
靈芝獨特的香醇味道不知何時又彌漫起來,像一片輕紗籠罩住了整個天地,飄拂著,撩動著,侵入著。
“咬我”神志不清的oga再次不知節制地提出自己的要求,明明他脖頸上的咬痕都還沒有消下去些許。
青馳知道這是因為他沒有得到臨時標記的緣故,否則他應該能睡一個安穩的覺。
“為什么不咬我”不知滿足的oga再次要求,腦袋埋在他頸窩胡亂地蹭。
“你醒了嗎”青馳壓制住他的動作。
紀沅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問“不然我現在在說夢話”他當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頓了頓,“你不會還沒休息好吧。”
覺醒者產生信息素,肯定需要更多的時間吧。
青馳只是道“還是會很痛,你確定嗎。”
他的手指來到oga的后頸腺體處,這個敏感的地方,明明只被標記過一次,卻好像已經對他的觸摸很熟悉了,一碰上去就激動地跳了兩下。
紀沅信息素饑渴癥上頭,什么都不顧,勇敢地聲明“我不怕啊。”
他瞬間眼淚就凝聚在眼眶了,要掉不掉的掛著,慘兮兮地說“好痛”
雖然說了不怕,但是怎么也不給點反應的時間啊,就這么突然地咬下來了。
青馳的動作其實已經較上次輕了很多,但奈何這是短時間內第二次進行的標記行為。
oga脖頸處脆弱的腺體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多久,就在短時間內進行了第二次標記行為。
唇齒之間,剛積蓄了一點的信息素液再次被毫不留情地掠奪而走。
紀沅一時間睜大了眼睛,腦子都是空白的。
他稍微回了點神,就開始掙扎起來,仿佛剛剛求著別人標記他的不是他本人一樣。
他的頭還埋在青馳的鎖骨窩處,兩人仿佛天鵝交頸,可紀沅的手卻已經開始拼命推拒起來,阻擋著青年的繼續靠近。
此刻,紀沅在精神上與神話中那個被天鵝扌用抱的少女重疊,他反抗過,掙扎過,終究還是棲息在黑色天鵝豐滿的羽翼下,溫柔地亶頁栗著。
一只屬于青年的大手緩緩拍打著他的背部,傳達無聲的安撫。
那只手骨節寬大,手指修長,更襯的掌下的身軀尤其纖細而瘦弱,支棱出來的蝴蝶骨弱不勝衣,布料褶皺堆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紀沅如愿以償又得到了一點他想要的信息素,滿足的同時又加深了渴望。
心癮如同忽明忽暗的火星一樣,只需要一點點青馳的氣息,就會被徹底點燃。
他總覺得自己在一步步滑向什么深淵。
這樣多來幾次以后,他都不敢想象他對青馳的占有欲會變到什么程度。
深淵底部接住他的人會是青馳而不是別人,這或許是唯一能安慰他的。
“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很丟人”他忍不住含糊地說,連他自己都聽不清自己在講什么,青馳卻聽見了,聽的清清楚楚。
即使知道問出這種問題很矯情,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化。
“不會,這是oga的生理本能。”青馳一如往常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不說還好,一說紀沅又想起來,現在因為生理本能失控的人,就只有他一個。
某人明明什么都對他做了,可還是一副冷靜淡漠的表情,比如他現在的語氣,就好像在跟他談論什么天氣一樣,官方,合理,平常隨意。
他這么不厭其煩地照顧他,是不是也只是因為,照顧oga也是社會規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