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月朦朧笙歌散,風吹花香熏洞房。
蓋頭挑下,明眸抬起,四目對視。
思央也終于如愿見到師父穿紅色喜服是何模樣。
若說一身青衣的他,風姿雋爽,姿態閑雅,有文士君子之風,那么眼前身穿大紅喜服的黃藥師,龍鳳燭臺映照下,面冠如玉,俊逸非凡更像是染了艷色的鳳竹,褪去清淡雅致,氣質翩然中又帶著風流清貴。
她看的入了神,直到人坐到身旁,挨近后,思央才回神,并不由挺起背脊。
“師父喝了多少酒。”
悄悄的清了清嗓子,思央開口問。
“不多。”黃藥師笑了笑。
思央挑眉,師父這笑的有些惹人啊。
說是不多,也確實不多,賓客雖多,但和黃藥師相熟的沒多少人,也不大好意思勸酒,再有黃家兩位兄長擋著,剩余幾杯酒水,對有著深厚內力的五絕之一來說,實在不算什么。
所以眼下,見他一雙深眸染上慍色,狹長眸子微挑,思央覺得,這多半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師父”
她還待要說話,手被握住,人也落入懷抱中。
下巴抵著他寬厚肩膀,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酒氣以外的熟悉清香味道,思央眉目舒展,抬手環住他蜂腰,把自己更為貼近他懷中。
黃藥師抱著滿懷溫香軟玉,心中喟嘆又滿足。
“為師今日放肆一回,這微熏之敢,方才覺得,如夢似幻。”
“師父是覺得這一切是夢”
黃藥師松了手臂,拉開距離,凝視著她,只笑不語。
昔日清淡眸子,此時眸光燦燦,被如此直視下,饒是思央淡然,也忍不住臉頰燒起,偏了偏視線。
黃藥師猶不放過,手指捻住她光潔的下巴,輕輕抬起,目光細細看,讓她有種自己被一寸寸的侵占的感覺。
“今日,汝甚美。”
思央秀眉揚了揚,手握住他的手指,側臉輕輕在指腹咬上一口,手撫上他的眉眼,細細刻畫。
“師父,俊美更甚往日。”
做著一舉一動時,思央那雙明眸一直與其對望,眼波瀲滟,似能鎖住人心。
黃藥師心頭一梗,失笑搖頭,他的確是被鎖的緊緊的。
不過
甘之如飴。
交杯酒飲完。
鳳冠摘下。
烏發散落,長及腰臀。
清洗完后,帶著身未干的水汽出來,見到的就是身上同樣帶著水汽,坐在床頭拿著本書翻看,應該是在等著她的男人。
本還想著叫師父入內清洗的思央,卻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師父這是出門另洗了嗎。
在她踟躕這會,黃藥師手中書早已不再翻頁,抬眸看向她,眸光深沉。思央注意到。
“過來。”他嗓音微啞。
思央慢慢走過去。
在她近前來,黃藥師也慢慢坐起。
伸手一探,握住她的皓腕,起了力道把人帶到懷中。
軟玉溫香,清香滿懷,今日是洞房花燭夜,最是曖昧的氛圍,誰也不會錯過。
兩道氣息越發挨近,直到交融在唇齒之間,輾轉反側,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