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喘息間,思央輕輕叫了一聲。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頸側,細碎幾下,他喘息的附在她耳邊低啞著聲詢問。
“除了師父,還應該喚什么”
思央覺得師父真的是變壞了。
眼睛一瞇,她伸雙臂環住他的脖頸,咬著他的耳朵,聲音放的又嬌又柔。
“夫君”
嘭
似有什么在瞬間炸開,洶涌奔騰,再不收控制。
拔步床、紅簾帳,燭光晃動,一室簾幕重重。
窗外斜月隱退,細雨落下,先時輕柔,再而風攜雨勢洶洶而來,庭院嬌花搖曳,狂風驟雨中柔韌不折,時而挺立,似要與風雨抗衡,后時雨勢越發洶涌,嬌花飄搖不敵,率先拜下陣仗,抗力無效,花瓣零落,隨任由風雨侵打。
直至后夜,風停雨收,滿院靜止,唯有含著雨露花蕊枝葉,輕顫微抖。
晨陽灑落滿庭院,昨夜雨勢甚大,院中多數花枝下,零落點點花瓣,惹人疼惜,不過有雨水滋潤,今日的花枝更嬌艷鮮嫩,令人忍不住多看上幾眼。
今日黃家開宗祠。
說是開宗祠,其實黃家被貶大理,宗祠自然是還在江浙,不過這里的宗祠,只是作為子孫祭奠先祖之用。
既然成婚,開宗祠是要將思央的名字寫入族譜。
當年黃藥師被趕離家門,差點沒被氣急上頭的黃父從族譜上剔除,好在那也是一時之氣,在黃家兩位兄長的阻攔之下,估計后來氣消一點也覺得不妥,借坡下驢,再就沒提要把小兒子剔除族譜的話。
黃父在寫族譜的時候,還可惜的看了眼小九,不過到底是沒提說把小九記上。
劍光飄逸,庭院花飛花落。
九陰真經總綱不但恢復黃藥師因為救小九損耗的功力,讓他武功盡復,由于他們在無量山瑯嬛福地找到的逍遙派傳承,逍遙派絕學盡在,黃藥師借助其中小無相功內功心法結合九陰真經,武功不但恢復,且日漸高深。
不過,思央看他這套劍招走完后,等人停下,走上前道。
“師父,是將桃花島內功心法又修改了”
黃藥師將劍還鞘,拉著思央的手,走向院中涼亭,一邊道。
“九陰真經偏重招式詭秘莫測,其中幾幅篇章義理艱深,可打內功深厚基礎,也因此給為師不少靈感,為師的武功多為自創,但源頭還是來自逍遙派,在瑯嬛福地得逍遙派傳承,本應該重振師門,只不過”
“不太甘心”思央偏頭看他。
黃藥師垂眸,轉而輕笑一聲拉著她在身旁坐下,展臂輕攬著她嘆道“的確。”
這么多年耗費的心血,自然是不能廢棄,尤其是黃藥師在瀏覽諸多秘籍之后,對自創的桃花島武功就有了更深見解,更是不能半途而廢。
“師父想做便做就是。”思央靠著他的肩膀“逍遙派武功不愁無人繼承。”說著的時候,眉眼都是自信。
黃藥師唇間溢出輕笑,屈指在她眉間敲了下“你倒是什么都想學。”
思央不滿的拉住他的手“我天縱奇才,絕佳的練武之人,自是不能浪費我的資質。”
這話,黃藥師沒法反駁,小弟子確實如她所說,天資絕佳。
“如此資質,不可白費。”黃藥師煞有介事點了點頭,轉而盯著她,聲音略低“不如逍遙派日后就由你來重振門派。”
思央挑了挑眉梢,頓了頓,而后唇角溢出笑意,盯著他笑起來,手臂勾住他脖頸。
“師父,你要想知道我和陳師兄在做什么,大可問我,我又不是不說。”這么試探,倒是讓她有些不曾料到。
黃藥師面色微赤,輕咳一聲,將她手臂摘下“不可放肆。”
好吧。
說是這么說,她改為抱著他的手臂,繼續笑吟吟的看著他。
黃藥師被看的起了慍色。
思央見勢不好,立馬乖覺的轉開話題。
她人在大理,但也經常通信回中原,自是為了她要讓陳玄風做的事情。
宋朝北方領土被金國侵占,南朝又對金國俯首稱臣,而今金國有盛極衰敗之勢,可南朝國力勢弱,朝堂腐敗,難以一舉光復國土,反觀漠北蒙古,兵強馬壯,有日漸壯大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