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的旁邊則分別是戴權、夏守忠以及兩人各自帶來的五十名親兵。
看著路培毅那如同嗜人般的神情,賈瑜淡淡一笑“路老爵爺,咱們終于見面了。”
路培毅的面色格外難看,良久才從牙縫里冒出了一句“好你個賈瑜小兒,今日之事老夫記住了。”
賈瑜臉上的笑容一斂,“今日之事,是非公道自有公論。
你身為江南總督,不好好在你的江南大營呆著,卻帶著大軍擅自攻擊友軍。
本官倒想問問,你想干什么”
“你也知道老夫是江南總督啊,你在揚州大開殺戒,屠戮學子、商賈,如今又擅自抓捕蘭仁憲等一眾朝廷官員,老夫身為江南總督,自有保境安民之責,豈能容你胡作非為”
對于自己的真實目的,路培毅自然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一口咬死了自己是職責所在,自己率領大軍來揚州就是為了討伐賈瑜擅自抓捕朝廷命官的行為的。
而且人家也不是空口白牙,他是真有蘭仁憲親筆書寫的請求發兵的公文的。
從程序上來說,他除了沒有兵部公文,你還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能用事態緊急,只能一邊發兵一邊請旨的說法糊弄過去。
“反倒是你,居然率領大軍主動攻擊友軍,你又該當何罪”
“你反倒問起本官來了。”
賈瑜冷笑道“換做你是本官,突然有一支大軍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突然出現在自己周圍,你會怎么做
況且,本官來的時候,路爵爺你是怎么做的,立刻全軍集結,然后派出騎兵對我虎賁營發起攻擊,現在反倒裝起一臉無辜的模樣來了,你這是婊子也要當,牌坊也要立啊”
“你放屁”
路培毅暴怒起來,“若非你率領大軍來犯,老夫豈會對你進行攻擊”
看著兩人在那里互噴,夏守忠和戴權也沒說話。
其實倆人心里都跟明鏡似地,若非看上了賈瑜手中那五千多萬兩銀子,路培毅豈會親率大軍直撲揚州
至于說什么收到了蘭仁憲的公文后才發兵揚州這種話也就能糊弄一下三歲小孩。
蘭仁憲又不是路培毅的親爹,他憑什么一收到公文就立刻發兵揚州
不過有些事心里雖然明白,但他們不過就是一個傳話的,哪有資格處置兩位手握重兵的伯爵。
夏守忠作為太上皇的代表先發話了。
“咱家不管你們為什么打起來,既然太上皇和陛下都已經下了旨意,你們都不許再打了,否則后果你們自己明白。”
說完,夏守忠看向了賈瑜,陰柔的說道。
“定遠伯,發生了這般的事情,你也不要在揚州逗留了,你趕緊帶上你的人,和咱家押著銀子趕緊回神京,太上皇他老人家還在龍首宮等您呢。”
賈瑜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戴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