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伯可是剛平定了察哈爾部落的叛亂,打下了漠南二十年的和平,您作為大夏天子,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總得一碗水平端才是,您說呢”
昌平帝微微一愣,隨即一拍龍案,“林愛卿此言甚是,朕身為天子,賞罰分明才是煌煌正道。
安再師朕要賞,賈瑜難道就不賞了嗎
朕不但要賞,而且還要重賞
林愛卿,你馬上替朕擬旨,告訴賈瑜讓他先放緩腳步,等到半個月后再回來,務必要和安再師一同進京。”
“臥槽”
袁英德整個一哆嗦,差點嚇麻了。
昌平帝這是要讓賈瑜和安再師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打擂臺啊,要不要這么激烈啊
當他抬頭看向昌平帝時,發現這位登基十余載的天子,此時臉上只剩下冷冽的厲色
蜿蜒崎嶇的官道如同一條長蛇般延伸在山谷之中,遠處青翠的樹木和奔流的河水勾勒出一幅寧靜而壯美的畫面。沿著這條官道緩緩前行的隊伍看似永無盡頭,人影和車影交錯糾纏,形成一幅繁忙而壯觀的景象。
在這條隊伍中,火槍兵們槍上肩,以四人為排行軍;
牲畜們呼吸著粗重的氣息,牛羊們擠擠挨挨地行進著;高高堆起的物資裝滿了大車,在陽光下閃耀出金黃色的光芒。
整條官道彌漫著塵土和汗水混合而成的氣味,人群嘈雜喧鬧聲與牲畜低鳴聲交織在一起。隨著隊伍行進,遠處群山若隱若現,在藍天映襯下顯得更加神秘壯麗。
賈瑜乘坐著一匹紅棗馬,站在距離官道不遠的一塊土丘上,在他的旁邊,則是站立著馮唐、伍云春、謝有道等一眾將領。
望著從面前經過的絡繹不絕的隊伍,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志滿意得之色。
這次大軍遠征,直插草原數千里,直搗烏蘭巴托。
這份戰績,就連大夏開國元勛甚至四王八公十二侯都沒做到的,可今天卻讓他們做到了,說句不客氣的,這都夠他們吹一輩子了。
當然了,他們自己也明白這里頭的水份很大。
譬如除了虎賁營之外,其他的五軍營、選鋒營等好幾營兵馬只是相當于去打了個醬油,但這并不影響他們即將得到的榮譽。
不用懷疑,他們回去后肯定會受到褒獎,這是毋庸置疑的。
有鑒于此,這些日子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就連那位剛接替馮唐,成為選鋒營新任總兵的魏耿耀也是如此。
就在眾人在夕陽下看著大軍行軍的時候,馮唐對賈瑜笑道“節帥,末將有點話想私下里跟您說,可否移步一敘”
賈瑜微微一愣,隨即笑道“當然可以。”
說罷,他下了馬,將馬韁交給了后面的親兵,馮唐也同樣如此,兩人一前一后朝著后面的一顆大樹下走去。
倆人來到樹下,賈瑜找到了一塊稍微平整點的地方,“來坐下來歇會吧。”
“好”
兩人坐下來后,賈瑜又從腰間掏出一個水壺,遞給了馮唐,被其拒絕后他也不介意,拔開塞子喝了幾大口。
等到賈瑜喝完后馮唐才道“賢侄我打算此番回京后,便向陛下上折子,打算解甲歸田了。”
“解甲歸田”
賈瑜愣了半晌,拿著水壺的手也僵在了半空,良久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