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兩眼一瞪“高興個屁,你能平安回來,老娘比什么都高興至于誥命不誥命的,你以為老娘會在乎這個嗎”
雖然趙姨娘極力否認,但賈環還是從她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渴望。
誥命啊對于這個時代的女人而言,這個誘惑幾乎沒有人能拒絕,趙姨娘又怎能例外,她之所以表現出不屑一顧的模樣,其實還是怕給賈環帶來壓力而已。
“對了”
趙姨娘突然問“瑜哥兒前段時間不是從賈家招募了數十名家族子弟入伍么,這些人是不是分配到你麾下了”
“沒有。”
賈環搖了搖頭,“這些人都被瑜大哥給分到了親兵隊和其他隊里,我這隊并沒有分到。”
趙姨娘咕囔道“瑜哥兒也真是,連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的道理都不懂,都是賈家子弟,怎么也不分到一塊呢”
“娘您不懂就不要亂說。”賈環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耐心的解釋道。
“打仗原本便是最兇險之事,若是將賈家子弟全放在一個隊里,一個不好就得全軍覆沒,將他們平均分配到所有隊伍里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只要將來他們沒有折損在戰場上,將來他們總有人能成長起來一步一步往上爬,只要有幾個人能成材,便會成為咱們賈家的根基。”
“是是是老娘不懂,你才懂行了吧”趙姨娘冷哼一聲,站起來扭著肥碩的臀部出了屋子
這座人口達到百萬的城市,因為出征之事牽動了不知多少人的心。
一月十九日,賈瑜告別了家中的妻兒孩子和送行的昌平帝以及文武百官,率領著虎賁、三千、五軍、敢先四營兵馬,以及隨軍的一萬兩千多民夫,共五萬五千余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神京,朝著遼東而去
沈陽城都督府
此時的都督府氣氛極為緊張,十多名頂盔披甲的士卒站在都督府的門口,警惕的看著從路上經過的人。
“疙瘩疙瘩”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里,三名騎士從遠處而來,在都督府的門前后,為首的騎士一勒馬韁,戰馬發出凄厲瀝的嘶鳴后前蹄高高抬起后停了下來。
隨著戰馬的停止,一名身形高大,全身鐵甲,長著一張國字臉的中年男子從戰馬上跳了下來。
他將韁繩扔給了跟在他后面的親兵,朝著都督府徑直走了進去,而守在都督府門前的士卒也沒有阻攔。
這名男子一直走了好幾分鐘,這才來到都督府的后院的一座廳堂里,而此時這座廳堂里已經坐滿了同樣頂盔披甲的軍官將領。
看到這名中年男子進來,原本坐在廳堂里的軍官紛紛跟他打招呼。
“老趙,城頭怎么樣”
中年男子搖搖頭“沒什么大事,韃子對咱們依舊是圍而不攻,看樣子努爾哈赤這個老賊不將外圍的城堡和關隘清除完是不會攻城的。”
“誒這樣下去啥時候是個頭喲。”
一名年輕的軍官氣哼哼道“韃子已經在咱們城外挖了好幾道壕溝了,看樣子是想將咱們困死在這里啊。”
“你怕啥。”一旁的一名留著山羊胡的軍官道“咱們城里的糧食至少夠咱們吃兩個月,兩個月的時間,援軍早到了。”
“萬一兩個月的時間援軍還是沒趕到呢”年輕軍官反問。
“怎么可能。”山羊胡軍官嗤笑一聲,“兩個月的時間,援軍就算是爬也能爬到了,怎么可能沒趕到
你可別忘了,咱們這里可是沈陽,朝廷不會不管咱們的
沈陽一旦有失,整個遼東都將糜爛,朝廷豈能不知道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