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另一個家庭的內容對紀風短暫的一生而言沒有任何影響,所以吃瓜系統就不費心了。
傅珀怕紀風把一腔熱情寄托在一個暫時找不到的人身上,再鉆了牛角尖。
同時也是為了防止吃瓜系統不夠人性化想做個兩手準備,這才問了之前的那個問題。
果然,因為前面她一口道破了紀風身世真相,再加上紀風沒了死志,所以按照系統全知的設定,有關人物的資料也隨之出現。
紀風的未來變了。
他不在會將人生終結在二十歲,而是會半工半讀,成功走進他曾經夢寐以求的校園。
今后歲月,光芒璀璨。
就像環繞紀風的光團中新生的那個橙色光團一樣,看著就讓人心生歡喜。
就在紀風來找傅珀算卦的時候,一條有關他跳護城河的視頻在湖城圈子里流傳來。
下面的評論也是充分顯示了物種的多樣性。
聽著好像是和家里鬧矛盾了,現在的年輕人就會用這招要挾家里人。
動不動就跳樓跳河的,心理太脆弱了。
說不定有抑郁癥,現在年輕人壓力真的很大。
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都這么大了應該懂點事。
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要是真沒了父母該多傷心。
上傳視頻的人把紀風的臉打了碼,但是這種手段只能蒙蔽外人,對于熟人來說基本沒用。
漸漸地也有人認出了紀風的身份,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也現身說法的駁斥這些站父母的言論。
這是我初中同學,說句公道話,如果這人沒了他父母一顆眼淚都不帶掉的。
我是他同鄉,父母從小就沒管過他,從初中開始學費都是自己掙,能活這么大完全是野蠻生長。
我是他鄰居,這么多年看著都覺得要是生在這種家庭里,早死早投胎說不定更好。但是現在他已經大了,還是更愛自己一點吧。
“劉老師,你快看看,這是不是你帶過的學生我看著眼熟。”
一名正在準備教案的中年女教師抬頭疑惑的接過同事的手機。
紀風沖著天空的哭嚎一出,劉輝立刻倒吸一口涼氣,“這是紀風,是我的學生,他這是在干嗎”
同事說“我看下面有評論說是在老城的南城門橋上要跳河,被人攔下來了。”
帶一輩子學生也很難碰到幾個紀風這種家庭的,孩子是好孩子,就是運氣不好攤上那樣的父母。
“幸好沒記錯,這孩子是真可憐,都畢業了也沒擺脫那對父母。”
劉老師手腳發涼,騰地一下站起,“麻煩幫我去班里說一聲,后面兩節課改成自習,上完直接放學。”
話還沒說完,就沖出辦公室。
同事追出去已經沒了人影,沖到窗臺邊對著樓下喊“你放心吧,我幫你看著。”
劉老師出了校門直接攔了輛車,一路上都在找網上的相關資料。
司機抖機靈的沒話找話,“你說現在這孩子是怎么了,動不動就跳河,凈會給警察添麻煩,有什么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說說呢。”
劉老師攥著手機,心里越發堵的荒。
“要我說就是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我要是他爸,上去就是兩腳,看他聽不聽話,純屬閑的。”
劉老師猛地抬頭“你知道是什么情況嗎如果不是被逼的受不了了,誰會選擇這種極端的方式”
司機被懟的一哽,“那,我不知道,你知道啊”
說完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視鏡。
“我是他老師”劉輝雙目一瞪,周身氣質瞬間嚴肅了起來。
司機心虛的收回視線,干笑兩聲,“您別急,就快到了。”
老城是不能開車進去的,劉輝在車上把所有能找的消息都找遍了,只知道人被救下來了,但是之后的動向就沒人能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