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理律笑了笑,“要我說還是你的問題,干嘛要把課排的那么早,你要是下午上課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滕羅安走過來,拍了拍傅珀的肩膀,“沒關系他們經常這樣。”同時專注的看了看學生的面相,發現沒有什么危機隱患這才松了口氣。
劉正純抬手阻止兩位好友的打趣,“物極必反,盛極轉衰,世間萬物都有平衡之道,那名司機命里該有此一劫,也該由你來幫他逃過一劫,那毒販正好手滑和你拼了一輛車有了牢獄之災,這都是你們三人的命。”
傅珀受教的點點頭,“我懂了院長。”
人不可能永遠幸運,她這一年來確實運氣太盛了。
大一上學期通過官司巧妙拿到了平島的地就不說了,之后在創峰掙了一大筆錢也幾乎是千金散盡還復來,大半都給了療養院,就說大一下學期,先是借著雷家健身房的事掙了幾十萬,又順利在上流社會打出了名氣,終于在出事那天到達盛極轉衰的臨界點。
這場災禍是必然發生的,能逢兇化吉卻是她積德行善的緣故,若是沒有對時小雨的善念,她也不會重新回來找傅珀道歉,不回來就沒法做完那道題,也正是特殊盲盒的那道題才讓傅珀開出了決勝的武器。
所以這一切都是一環扣一環的。
傅珀面上恍然頓悟,其他的幾位老師見到這一幕都露出高興的笑容。
不過話雖如此說,之后再給周一排課的時候劉正純還是把他們學院的大課都盡量排到下午,傅珀也再沒有連夜趕回來的經歷了。
內心感謝院長們的照顧,傅珀無以為報只能更努力的學習,以后多給學校長臉。
天氣入夏,路上的行人穿的越來越清涼,傅珀在老城擺攤算卦一年,幾乎成了這座城里必不可少的一份子。
很多人來老城就是為了找傅珀算上一卦,傅珀也對很多在老城里生活奔波的人熟悉了不少。
“諸先生,你又來了”陳薇和傅珀剛從店里往外搬桌子,就看到門外站著個男人。
這人叫褚禹,是個畫家,準確點說應該是個落魄畫家。
傅珀抬頭對褚禹笑了笑,褚禹立刻窘迫的垂下頭。
“看樣子又是來賣畫的。”陳薇撇撇嘴,“要我說他的畫根本就沒有多出色,我爺爺已經拒絕過他好幾次了。”
傅珀對陳薇的話心里暗暗點頭,等她們折回去搬椅子凳子的時候果然聽到褚禹在推銷自己的畫。
“你就拿回去吧,你去年掛在我這的畫灰都落了一層,一副都沒賣出去。”
陳老爺子無奈的搖搖頭。
“老爺子您就行行好吧,我馬上就要揭不開鍋了,房租也要交不起了,您就收一幅吧,要不然我就要餓死了。”
“你這話怎么說的,”陳薇放下凳子蹬蹬蹬跑過去,“你這是道德綁架嗎我爺爺不買你的畫你就得餓死了,開什么玩笑。”
褚禹臉羞得通紅,換個人早該掩面離開了,可他真的是馬上就要油盡燈枯了,這些日子奔走在市內的各大畫廊都被人轟出來,也就只有陳老爺子之前愿意收他兩幅畫掛在店里,這才帶著最后的希望再次登門。
傅珀搬著椅子從后面走過來,轉頭看了褚禹一眼,沒想到就是這么一看讓她腳步頓住。
傅珀曾經給自己定了個規矩,不要隨便給不求卦的人算卦。
可是這個規矩隨著她學習的日子越來越久,漸漸地就有點脫離掌控了。
打個比方就是人最開始學算數的時候可能連1155都要列個算式才能得出答案,可是當看到這個題的人是個學算術三年人呢,連紙筆都不用拿出來,掃一眼答案自然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了。
這種情況已經成了大腦自動運轉的習慣,根本就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傅珀現在就有點是這個狀態,以至于一看褚禹的面相就發現他面帶紅光,命里有財。
一個大活人腳步頓在那看自己,是個人都沒法視而不見。
褚禹羞紅著臉疑惑的背過身躲閃傅珀的視線,陳老爺子卻靈機一動。
“小傅大師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褚禹渾身一僵,猛地轉身帶著期盼的看著傅珀。
傅珀笑了笑,“不好意思,冒犯了,不過我確實是看出了點東西。”
陳老爺子眼睛立刻就亮了,視線在褚禹和傅珀身上來回掃了一圈,“咱們坐下談。”
傅珀征詢的看向褚禹。
“我沒問題,只不過卦金的話實在有點囊中羞澀。”褚禹羞愧的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