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站起身走到幸村身邊,一邊朝窗外投去視線,真田愣住。
這個角度居然能把外面的桃見彌彌看的一清二楚。
她還在慢吞吞吃冰激凌,雙腿晃來晃去,兩個可愛的啾啾馬尾也一晃一晃的。
一股異樣的感覺劃過心底。
所以幸村剛剛在看什么。
勉強壓下這股奇異的感覺,他頓了頓,依舊按照原先的計劃發出邀請,“還是說和我們一起走”
幸村精市輕笑,“有人會哭也沒關系嗎”
真田下意識辯解,“她不會的”
可話還沒說完,面前一直悠然端坐的幸村卻突然起身,朝門外快步走去,由于他的速度過快,導致真田弦一郎甚至沒看清楚幸村精市的表情。
真田弦一郎皺眉,下意識看向窗外。
可等他看清外面的景象,他起身的速度比幸村精市還快。
彌彌的冰激凌掉在了地上,桃子發飾被人不小心弄壞了,金燦燦的卷發也已經披散開,她看也沒看就徑直撲進來人的懷里,濕漉漉的臉頰貼著對方的胸口,淚眼朦朧抽抽搭搭,好委屈好委屈的樣子,
“你怎么才來”
奇怪的是,好半天,被她緊緊抱著的家伙都沒有出聲。
明明沒有多少猶豫就立刻回抱了她,手好像也在順勢摸她的腦袋
一邊抽抽搭搭,彌彌一邊疑惑地抹淚。
弦一郎怎么不說話
“喂別哭了嘛,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叫什么名字而已,不是故意碰壞你的冰激凌的我已經讓他們去買了哪有你這么愛哭的家伙啊”
身后的罪魁禍首觀月初對著彌彌又愧疚又氣急地喊。
回應觀月初的,只有桃見彌彌圓滾滾的后腦勺,還有繼續嗚嗚嗚的聲音。
緊隨其后到達露臺的真田弦一郎攥住觀月初的衣領,一副想把這家伙揍的說不出話的表情,盡管做著這些動作,他看起來也依舊克制、有教養,“你這家伙哪只手碰了她頭發”
“喂我那是不小心”
“但你還是碰了她的頭發。”
“都說了是不小心啊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啊真的”
“所以你還是碰了啊混蛋”
觀月初不顧真田弦一郎的掣肘,探頭朝彌彌的后腦勺大聲問,“嘖,倒是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讓我安心和這個家伙打一架嘛”
然后他就被面色更鐵青的真田弦一郎揪著衣領摁倒在地了。
彌彌一僵。
弦一郎正在一旁和那個一直追問她名字的壞蛋吵架。
那那她現在抱著的人又是誰
是了現在她抱著掉眼淚的這個家伙,身上雖然也香香的,但和弦一郎的香味不一樣。
身形也是,看起來好像差不多,但抱起來的感覺完全不同。
襯衫雖然都是白色,可弦一郎的扣子都是老老實實扣好的,而這個人的扣子沒有扣到最頂端,看起來閑適而不呆板,她的眼淚都順著衣領流進去了。
脖子好像也比弦一郎的白
顯而易見她抱錯人了。
猶猶豫豫地抬起眼睛,濕漉漉的睫毛眨了眨,偷偷往上一瞥,隨后她傻呆呆地愣了一秒。
男生也會長成這樣么
而且好奇怪,他頭頂怎么會有兩個小愛心呢,一個粉色,一個黑色
少年任由她抱著自己,他則是看著觀月初,陽光落在他宛如藝術品的五官上,雕塑般華美,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似乎在自言自語,
“乒乓球國家隊的觀月么”
說完后,他突然猝不及防地垂下眼睛,將桃見彌彌茫然的、來不及躲避的視線逮了個正著。
藍紫色頭發、藍紫色眼睛
一個難以置信的答案漸漸呼之欲出。
水汽朦朧的湖藍色眼睛悚然地睜大。
大概是看她終于反應過來了,四目相對間,這個壞家伙還饒有興味地彎了彎眼睛,“不繼續哭了嗎”
可能是震驚地過了頭,都忘記推開他,懷中的家伙傻呆呆的看著他,一秒,兩秒,三秒,終于反應過來他是誰。
桃見彌彌尖叫一聲,下意識驚慌失措地想要推開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