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有成功。
幸村盯著桃見彌彌,半晌才意味不明地笑了。
“我也是剛剛才發現,原來我是真的想見你。”
兩家俱樂部打對抗賽,作為俱樂部里的種子選手,真田弦一郎很快就結束了這局。
不出所料,剛才那兩個家伙好像又鬧得不太愉快。
可匆匆的腳步在走過拐角到達休息區域時,就古怪地頓住了。
真田弦一郎面無表情地看著長椅上的兩個家伙。
是什么時候抱在一起的。
手下意識攥緊。
從俱樂部回到家,桃見彌彌一路哼著歌。
不同于桃見彌彌,真田弦一郎有些過于沉默了。
“弦一郎你下午在俱樂部怎么都不說話呀”
沉下氣勢,緩緩收劍,真田弦一郎回神,看向不遠處的桃見彌彌。
她坐在秋千上,雙
腿也不晃了,氣鼓鼓地瞪著他。
一身紅色裙子在草地上分外顯眼。
即使是在家里,她也要打扮的亮晶晶。
他的青梅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不到一歲的時候,他們就被大人抱在一起,互相咬著奶嘴,貼著小腦袋,好奇地對視。
周歲抓鬮,真田弦一郎拿起了模型小劍,桃見彌彌則一只手抓了一把錢幣,另一只手抓了一把發卡,她哼哧哼哧揮舞著小手,逗得席間的大人哄堂大笑。
如同抓鬮的那把利劍一般,真田弦一郎早早就學會自己一個人穿衣吃飯洗漱,在嚴謹的家風下,不能松懈是他的行事準則。
他不會和父母撒嬌,也不會像許多頑劣的同齡人那樣撒謊,如果犯錯,就會受到懲戒。
爺爺說,這是他應該承擔的責任。
家族的榮耀與傳承迫使真田弦一郎必須這樣嚴于律己,長成一個克己嚴謹的男孩。
不同于他的沉默冷峻,桃見彌彌完全是另一個極端。
她嬌氣,愛漂亮,懶惰,任性又可愛。
從小到大,桃見彌彌不喜歡吃的胡蘿卜都會丟給真田弦一郎。
在真田弦一郎開始早起坐禪時,桃見彌彌還在爸爸媽媽的懷里撒嬌打滾。
明明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卻形影不離。
從有意識起,吃飯,睡覺,玩游戲,她都在自己身邊。
手也始終是牽在一起的。
桃見彌彌是不一樣的。
真田弦一郎想。
不同于他練習劍道后變得越來越寬利的手掌,她是那么的柔軟細膩。
從小到大,不管走到哪里,他的青梅都會輕易得到他人的喜愛,有著數不清的好朋友。
而真田弦一郎從不熱衷結交朋友。
所以他的身邊一直就只有一個桃見彌彌而已。
幸村么
幸村很好。
可幸村和桃見彌彌還是不一樣的。
第一次上幼兒園那天,因為早上真田弦一郎沒有把牛奶讓給她,她氣鼓鼓地甩開他的手,抹抹淚跑開。
“我要去交其他好朋友了”
他不放心地跟著。
果不其然,沒一會就看見這家伙被幾個男孩團團圍住,她圓圓的臉上滿是不安和害怕。
那幾個家伙的手不安分地摸上了她的金發。
其中有一個小胖子還故意扯了扯她的頭發。
沒等桃見彌彌哭出來,真田弦一郎就已經面無表情地沖了過去。
那是真田弦一郎第一次為她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