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見彌彌頓時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他的態度一點都不好”
真田的臉沉了沉。
“怎么不好”
“他冷冰冰的”
確實,那家伙不冷冰冰才奇怪。
“教我寫作業的時候從來不說其他的話,無聊死了”
那是當然,那個面癱的家伙又能說什么。
“每次我說想喝可樂,他都一直不理我我想直接抄答案,他就會用筆敲一下我的腦袋”
桃見彌彌委屈地揉了揉眼睛,“我說我不會寫,他就會一直一直帶著我重做,直到把題目完全做出來,他才會冷冰冰地把可樂遞給我討厭的家伙。”
真田弦一郎:“”
看著桃見彌彌氣呼呼的臉,真田弦一郎抿了抿嘴唇。
她的這些描述,和真田弦一郎想象中,他們兩個人關系不好、手冢國光態度不好的畫面簡直相去萬里,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無關系。
笨蛋。
“他有沒有罵你”
桃見彌彌頓時又氣鼓鼓。
“有呢有呢”
真田弦一郎的臉沉了沉。
“還真罵你了”
那個家伙真田慢慢生起氣來。
“他怎么罵的”
桃見彌彌的臉上滿是努力回憶的表情,還有點委屈。
“我抄錯了數學題,他幫我重抄,還說我太大意了。”
“吃午餐的時候,我的排骨掉在了桌上,我想用筷子重新夾起來繼續吃,他表情好兇說臟的不能要冷冰冰地把他盤子里的排骨全部夾給我,還說我是貪吃的家伙”
委屈地揉了揉眼睛,繼續說,
“還有,我做茶道實踐,差點燙到了手,他握住了我的手后退,還低聲罵了我一句笨蛋”
好半天,終于委委屈屈吐槽完。
可不知道為什么,竹馬的表情突然就變得很難看。
低頭一看,少年手背上的筋脈畢現,漂亮的作業本居然都被他捏皺了
彌彌大驚失色,趕緊推開真田弦一郎的手臂,“我的本子討厭”
結果手一下子被他反握住,緊緊的。
疑惑地抬起臉。
竹馬的臉不知何時就沉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什么,有點像真的生氣了似的。
笨蛋下意識縮了縮手。
弦一郎,怎么這種表情
抿了抿嘴巴,還是猶豫地湊近,直到她嘰嘰咕咕了好一會,又是本子又是冰激凌的,真田弦一郎才慢吞吞把臉轉過來,盯著她看了半天。
然后罵了她一句笨蛋。
莫名其妙被罵了笨蛋,這家伙委屈又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好像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又毫無芥蒂地湊近,“我們什么時候去吃冰激凌啊”
真田弦一郎:
很快,臉蛋就被他不客氣地揪了揪。
唔
圓圓的臉被揪地更圓了。
隨后,就見真田臉黑黑的,表情不太好看地問:“他有沒有這樣過。”
是指揪她臉蛋嗎思考了兩秒,飛快地搖搖腦袋。
臉蛋才被松開。
“手呢,有沒有被他牽過。”
繼續思考了兩秒,又搖搖頭。
“頭發呢,有沒有摸過”
繼續搖頭。
真田弦一郎的表情漸漸變得復雜難懂。
“也沒有說過要跟你交朋友這種話嗎”真田皺眉,繼續追問。
“沒有呀。”
“”不知道為什么,本該是高興的事,真田弦一郎的表情卻更難看了。
這些行為確實都沒有發生。
手冢國光很有界限感。
雖然他教她寫作業,帶著她做實踐,拿到了全a
可除了那次煮茶時的意外,他一次都沒有牽過她的手,沒有摸過她的頭,沒有揪過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