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等生大冰山手冢國光還會這樣嗎,雖然但是,頂著這張臉,他居然連做這種事都莫名正氣凜然,明明是他揪著別人的衣領在說教卻總有一種他做什么都是正確的意味。
可等反應過來,看著地上摔壞的小籠子,彌彌頓時生氣又委屈地沖著兩個男孩大喊
“你們在干什么呀我的蟋蟀都跑掉了”
她還沒玩夠呢
慢慢地面無表情地放開了西門,手冢轉身突然牽著她快步走了出去。
這還是手冢國光第一次牽她的手居然是在沒有任何禮貌詢問的前提下。
而且,他似乎生氣了。
他有什么好生氣的桃見彌彌氣鼓鼓。
不等手冢國光開口,她就生氣地開始嘟囔那個蟋蟀,很快又氣鼓鼓地甩開他,一個人拎著裙擺,悶悶不樂地跑去了前廳,說不想再理他們了。
開始頭疼。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家伙。
居然真的在為丟了個蟋蟀不高興但這是重點嗎。
斂心屏氣,快步跟了上去,很快,最外側的障子門被拉開,手冢國光低聲道謝。
侍者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大概他是今天唯一一個對她道謝的少爺。
視線慢悠悠地捕捉到了那團金發。
手冢一進來,就感受到了四周敵視的目光。
作為茶道課上和桃見彌彌走的最近的男生,手冢國光自然會被這群大少爺暗戳戳排擠。
可惜這群人始終不敢真的去招惹手冢,既忌憚他的家世和氣場,又無法在其他方面勝過他,所以別無他法。
抱團排擠、官僚巴結的惡劣風氣早已席卷整個日本上下,就連政壇亦不能幸免。
從小到大跟在祖父身邊耳濡目染,手冢國光對此始終不以為意。
或許,越是獨善其身,就越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她正趴在榻榻米桌上,一臉不高興地被其他人圍在中間。
“和手冢君吵架了嗎”
“所以還是和我玩嘛,我就不會惹你生氣哦。”
“手冢君本來就不好相處,那家伙冷冰冰的看著就害怕,去找他玩干嘛”
手冢微微彎腰,去撿她剛剛掉在地上的小手帕。
怎么在丟三落四這方面也能讓人忍不住嘆氣。
“才、才不是呢他明明很好相處的,不要說的好像他是個壞蛋一樣”
是桃見彌彌別扭又氣鼓鼓的聲音。
手冢國光的手指頓了頓。
隨后繼續若無其事地彎腰,撿起來。
低頭,慢條斯理地清理掉手帕上的灰塵,隨意看了看。
小小的,但是漂亮。
上面是個既臭美又喜歡生氣的兔子,角落繡著彌彌兩個字,就連字體都是圓滾滾的可愛。
完全和主人一樣。
被反駁的男生頓時臉紅了,做出頭鳥的他有些無地自容,“但是,但是你剛才還說了討厭他啊”
桃見彌彌紅著臉,霸道地強行反駁:“只有我能說他討厭你們都不許說”
看著男生們乖乖聽話不敢反駁的表情,桃見彌彌又得意起來,翹起小尾巴昂著腦袋。
但很快,她又一臉低落地吩咐,“你們誰能再給我捉一只小蟋蟀呢”
走廊邊,路過的幾個男生集體懵逼了。
“手冢君,你在笑什么”
平日里不茍言笑、像個南極冰塊的面癱家伙忽然露出這種笑容一定是他們剛才進來的方式不對。
茶室里的桃見彌彌當然也聽見了這句疑問。
她的腦袋抖了抖,身體也猶猶豫豫。
明明就好奇地要死,很想要扭過腦袋來看看他為什么笑他在笑什么剛才不是還很生氣嗎可身體搖搖晃晃幾秒后,還是硬生生憋下了,倔強地死都不愿意轉過頭來。
又有點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