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作壁上觀的美作玲和花澤類,早已從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饒有興致地看戲。
其中一個甚至還有閑心問起一旁的西門總二郎。
“總二郎手里是什么籠子讓我看看”
西門總二郎低頭,肩膀輕輕笑的動了動。
“啊,是剛剛讓人去捉的蟋蟀。”
這邊的動靜當然很快就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但似乎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勸阻。
但總有人有阻止的資格。
等看到上前拉架的人身上,那明晃晃的赤司族族徽,大家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自然的,所有的騷動也在一瞬間都詭異地平靜了下來。
赤司家,那個赤司家,今天居然也來了嗎。
所以又是誰來的
一陣激動又隱秘的討論后,很快,大家就知道是誰了
因為不等茶會結束,那位傳聞中的赤司征十郎連面都沒露,就帶著打架事件女主角桃見彌彌離開了。
果然是赤司征十郎。
這家伙,可從來沒有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里過。
階級地位,出身用度,品貌頭腦,每一項他都金光閃閃到讓人難以望其項背,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是各家爹地用來教育孩子的典范,是覆蓋在每一個二代的頭頂陰云,沒有人妄想越過他,笑死,因為不可能越的過去。
與東京其他財閥相比,赤司征十郎已經完美到了某種可怕的地步,如果有繼承人打投系統,他會是妥妥的斷層第一。
在場和他打過交道的家伙誰沒有懼意。
作為茶會的東道主,花開院老先生深感抱歉,站在車外對車內端坐著的赤司征十郎附上誠摯的歉意。
茶會出了岔子居然還需要赤司出來終止事端,他又嗔怪地瞪了一眼赤司身后的家伙。
“你也實在太頑劣,弄得亂七八糟”
那個道明寺根本打不過她桃見彌彌得意洋洋地在沙發上扭來扭去,聽見老師的話,她又不高興地撇撇嘴,
“是他先欺負人的老師偏心明明我才是最厲害的那個”
她激動到扭來扭去四處亂動的腿,被赤司抬手輕輕按住,既像警告又像安撫。
然后她果然就渾身僵硬到不動了,又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忽略掉她存在感強烈的視線,赤司征十郎只是對車外人輕描淡寫地笑道:
“不必不安,我只是盡到制止的責任罷了,”
少年的語調逐漸意味深長,“也不必責怪她有這樣的學生,應該感到欣慰才是。”
一番話盡顯身份與氣度,又滴水不漏。
金色腦袋抖了抖。
不會說人話的家伙真可怕
等車子驅了出去,赤司征十郎的手也就輕輕移開。
壞家伙壞家伙
彌彌撇了撇嘴,笨拙地推了一下赤司征十郎,氣鼓鼓地問:“我,我的小發卡呢”
思來想去根本就不對勁嘛
發卡掉在那個地方怎么會憑空消失呢除了赤司征十郎,誰又敢隨便亂動車上的東西。
不管不管就不管,一定是他拿走的
赤司征十郎很安靜的側過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沒有被冒犯到。
午間的光流瀉一地,優雅的紅發貴公子只是輕輕一笑這個笑容根本算不上多么友好,反而有點說不出來的奇怪,又像是帶著一種冷淡的惡劣,但赤司一做出來就莫名有一股清雅溫和的氣息。
“什么發卡”
被他這樣平淡地反問,彌彌頓時又不確定了起來。
他真的沒有拿走嗎
猶豫間,赤司征十郎已經拿起手邊的書頁,隨意翻了翻,不知為何,他今天的姿態似乎有些悠然。
從容的友好下依舊包裹著界限分明的冷淡,但看過來的眼睛里,又有著別的東西。
而且也根本沒有對她打架做出任何評價。
彌彌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