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可盛焚意一窮二白,從這種廢物手里搶個老婆不易如反掌啊
觀泠此時被班長逮到角落問他這兩年跟盛焚意過得怎么樣,觀泠越結巴越不回答,她越痛心疾首,氣得原地母愛爆發,把觀泠護得跟兒子一樣,他們一過去就被踹走。
找不到機會調戲觀泠,就只能挑釁盛焚意。
“你真跟觀泠結婚了啊媽的,要不是你剛,親口承認了,我根本不信啊,娶他那么容易啊,早知道他當年一破產,我就找我爹把他要過來了,不然這好事怎么輪到你呢睡他爽不爽咱都知道他身體那個什么,跟尋常男人不一樣嘛,你也跟咱兄弟幾個說說唄,仔細點,究竟怎么個不一樣法,盛、小、公、子”一個公子哥雙腳抬起,哐一下子交疊在餐桌上,沾了金箔紙和噴泉水的骯臟鞋底晃了晃,正對坐在對面的盛焚意。
“關你屁事。”盛焚意面無表情,一張艷麗的臉如當年般,分明漂亮至極,卻令所有人恐懼不適。
觀泠在角落一直偷偷看這邊,生怕盛焚意被欺負了,可他想起來自己沒辦法和以前一樣保護盛焚意了,幸好,幸好盛焚意可以保護他自己,他放下心來,手卻一下子被班長握住,班長跟老母親一樣摘掉他的口罩,一邊欣賞臉,一邊哽咽說“嗯,臉上沒傷,沒被打,沒被家暴,那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呢觀泠,你要是過得不好,跟我說,我跟我的局長父親說,一定把盛焚意關牢里教做人。”
盛焚意狀若聽不見。
他指尖撥弄著果盤里的圣女果,水粉色的纖長指尖如毒蛇的獠牙往對面坐的幾個男人陰森蔓延開令他們后背發涼無法呼吸的壓迫,他們半晌才緩過來,胳膊卻還在抖。
他們在盛焚意一言不發的目光里氣得偏過頭,他們把盛焚意當成透明人,故意在孤零零一個人坐著的盛焚意面前裝好兄弟推杯換盞,多喝了幾杯酒才壯了膽子打算繼續挑釁盛焚意。
其中一個酒量不好,喝了兩杯竟然醉了,口齒不清說了幾句話,他書讀得多,講話總迂腐,慢悠悠地面上掛起笑,胳膊搭在后腦勺,往后陷躺椅里,雙眼死死盯著盛焚意的臉。
“你的臉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啊”他忽然瞳孔一縮。
女人趴在他背上,給他喂葡萄吃,“二公子,您真醉了啊他不咱同學嘛,見過不正常”
“不、不是在學校里是、是別的地方。”他吐掉葡萄,皺著眉愣了半天,終于想起了什么,他額前冒冷汗,坐直了,訥訥道“我聽說這兩年港城那邊發跡了個大人物,出身不清楚,可手段狠啊,佛擋殺佛的利落,玩局見血,算無遺策,幾百年的世家大族都干不過他,一個接一個倒下了,地產、商貿、珠寶、娛樂、醫療各行各業都被他握了命脈,獨裁港城不夠,甚至還擴到咱北城遮了半邊天,你們不清楚內情,可我跟我姐去過一次港城,有幸見到過那位大人物“
“跟盛、盛焚意長得一模一樣啊”他逐字逐句抬高音調,隨他語無倫次的大喊逐漸惶恐。
嘩啦
窗外風聲驟晃遮掩午后春光一切溫暖,窗外大雨將至,黑如夜幕。
頃刻間,沙發上所有人的酒都嚇醒了。
他們坐起來,在屏住呼吸的剎那,包廂陷入詭異的氣氛,所有目光以畏懼的微弱偷偷看向坐在包廂最中央位置的,神色寡淡的盛焚意。
盛焚意指尖扣著盛了玫瑰酒的冰冷酒杯,不緊不慢飲了一口。
“一模一樣什、什么啊”
“真的假的”
“盛焚意跟那個大人物長得一模一樣怎么可能還是說”
觀泠隨之抬頭。
蹲觀泠身邊要打電話給局長父親的班長,此刻剛好聽到盛焚意和港城那個大人物長相一模一樣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