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立刻給醫生打了電話,一邊煮上粥,在等醫生過來的時候,他發現了魚年手背上的傷。
那個傷已經腫的很厲害了,通紅通紅,一看就疼得很,沈玉再一次給醫生打電話,告知應該是傷口感染發炎引起的發燒。
魚年的身體素質沒有沈玉好,卻也不差,能在短期內就開始低燒,其實說明身體的免疫力已經開始調動了,這是一件好事,但怕就怕在病毒更厲害,引起全身感染就來不及了。
“小魚,你真是不讓人省心,一個晚上都不該離開你”
除了魚年,沈玉很少嘗到心焦的滋味,醫生就在島上,來的速度其實很快,可是沈玉卻覺得很慢。
短短十五分鐘,他就想了許多事。
他甚至想到如果有一天他們兩人慢慢變老,會一起走還是應該分先后,他或許會先送魚年離開,才能安心閉眼,他絕對舍不得讓魚年送自己離開。
又或者聽塵了的,兩人找一處安靜的山頭閉關,在同修中一起離開肉身。
但絕不是在此刻,在他們還如此年輕的時候。
盡管生死總是無常。
且死亡的確能將他們分開。
魚年轉醒的時候,險些懷疑自己身在醫院。
不僅有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堆儀器擺在床頭和床邊,手上身上連著心電圖機,輸液架上掛著點滴瓶,魚年睜眼愣神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熱熱的,很不舒服,還軟綿綿的。
沈玉一夜沒睡,但魚年還掛著水,為防自己睡著,他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支著下巴垂眸邊翻手機邊看點滴。
魚年全身的感覺回籠,手背上的傷就鮮明起來,疼得很是厲害。
“哥哥”一出聲聲音都是啞的,嗓子也很不舒服。
怎么就病了
魚年有些納悶。
沈玉聽到魚年的聲音就放下手機,起身倒了一杯溫水,插上一根吸管,一手扶起魚年喂他喝水。
“傷口感染了,我讓人把你們的道具全都換新的了。”
“哥哥對不”
“早點好起來,小魚。”沈玉阻止魚年說“對不起”,他并不想聽這個。
“嗯,我一定會的。”魚年重新躺下,看著沈玉說。
沈玉伸手撫摸著魚年的額頭,他臉上沒什么表情,聲音低沉卻溫柔“還能睡嗎”
“不睡了。”魚年搖搖頭。
“是不是很難受”沈玉又問。
“還好。”
“餓不餓,我煮了粥,要不要吃一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