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全新的階級,教宗并沒有加以扶持和理睬,反而是在不斷地清除永恒之城周圍的親帝派勢力,他派出修士宣揚自己的教義,不斷地發展信徒,沒受到戰火波及的小星域領主們也紛紛臣服,圣廷梵蒂岡及其周圍的星系隱隱約約呈現出曾經“教皇國”的雛形。
在聯盟軍險些打到奧丁門口時,約瑟夫皇帝帶著他的皇后狼狽地逃出皇都,君主拋棄了自己的人民,共和派便組建自己的人民軍隊,誓死守住最后一片國土,在教廷的支持下,共和派經過慘痛的傷亡把聯盟軍趕出奧丁,重新解放他們的家園。
自衛戰爭結束后,約瑟夫皇帝被教宗捉到梵蒂岡接受審判,經過樞機會和元老院的審判,這個背棄自己的人民和國家的懦夫被剝奪皇位,處以終身監禁,他的皇后和子女也被剝奪繼承權,送去修道院出家。
廢黜皇帝,這一舉動讓教宗的權威達到巔峰,仿佛是在用實際行動向世人展現教權高于皇權,是教皇授予君主世俗的權力。
教宗本想借機扶持一位傀儡君主繼續為自己效力,但變化的時局卻沒給他這個機會,早已虎視眈眈的共和派發起政變,他們推翻了迂腐的君主制,成立全新的共和制國家,也就是如今的琿曼共和國。
在教權和皇權幾千年的拉扯制衡中,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而此刻皇權徹底地消失在歷史長河中,教權又該何去何從呢
此后數十年里,琿曼共和國數位領袖先后上臺執政,又匆匆地走下歷史舞臺,但格里高利十三世依然不動如山地坐鎮梵蒂岡。
他沒有再沉迷于權術,反而開始變得更像一位牧者,他組織學者修繕教義,普濟眾人,建立修道院收養在戰亂中失去雙親的孤兒,甚至解散了當年討伐聯盟軍的十字軍這些象征和平的舉動都為他贏來極高的聲望。
這并不是因為他的野心得到滿足,而是教宗自知他的成就不可復刻,他沒有后代來承繼他的地位,他的權威也很可能像歷史上的依諾增爵三世那般因死亡而煙散云散,他的存在或許也會被后世人抹除和詆毀,于是他便想用余生完成一項具有跨時代意義的偉業
統一分裂的東西教會,讓遠在自由聯邦的大牧首承認梵蒂岡才是唯一的圣廷。
這項壯舉足以令他封圣,而這又必然要與路德維希的大遠征結合在一起。因此,教宗和路德維希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政治盟友,路德維希政變奪權的背后也隱約能看到那些紅袍修士的推手。
這是一個全新的時代,也是擁有無限潛力的亂世,無數英雄傳說將在銀河宇宙的舞臺上演。
當雪萊和拉斐爾返回大廳時,教宗已經走下“諾亞方舟”來到中庭,凱撒大宮殿的中央大廳的穹頂很高很高,這座大殿原本是約瑟夫皇帝的議政大廳,后來阿斯特萊王朝被推翻后,這里便改造成國會大廈,大廳能夠容納上百人共舞。
雖然歷經多個王朝,多次政變,但依舊保持它往日的規格,巨大的枝形吊燈懸掛在大廳穹頂正中央,白色的大理石地磚反射燈光,讓人誤以為是置身一顆巨大的寶石中。
路德維希看到他們是一起過來的,出聲問道“剛才去哪里了”
雪萊回道“只是去外面透了會兒氣,里面悶得很。”
路德維希微笑地看向他身邊的拉斐爾“那是和拉斐爾一起去的嗎”
雪萊緊張道“沒,沒有,我只是回來的時候碰巧遇到了拉斐爾,順路和他一起回來的。”
他下意識地沒把他們一起喂貓,還有拉斐爾送他門票的事情說出來。他心虛地握住胸前的十字架,這是他說謊時無意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