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費仲走后,蘇瑾靜默片刻,對著虛空緩緩說道:“洪錦,去幫他解決身上的隱患。以文殊的城府心計來說,肯定不會是搜家這么簡單!”
……
東城,費仲府邸,院落中。
一名身穿半身甲的將官單膝跪在比干面前,右手叩胸,行禮道:“啟稟丞相,末將帶人搜遍了費府,找出銅貝五千,珍珠百顆,寶石六枚。”
“就這些?”比干問道。
“掘地三尺,只發現了這些。”將官恭聲道。
“姜大人,以費大人的官職來說,擁有這些財產并不算多。”比干默默頷首,轉目對身后的姜尚道。
“狡兔尚有三窟,費大人能夠由一介布衣晉升為國之重臣,肯定不會連一只兔子都不如吧?”姜子牙輕聲道。
“言之有理。”比干說著,自袖口中拿出了那份用來給費仲定罪的竹簡,沉聲道:“只是如果無法找出他私自收授的那些錢幣,姜大人你的這份證據就會淪為偽證,你對費大人的指控也將變成污蔑,你想過這會是什么后果嗎?”
姜子牙臉色淡然地說道:“我知道。所以在上報這份證據之前,我就已經找到了費仲的藏財之地。”
“出了費府大門,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那些財產是本官的?”這時,費仲突然神出鬼沒般來到二人身后,輕聲問道。
二人轉身望去,姜子牙即刻說道:“這些年來,你暗中收下的錢財越來越多。如此巨大的一筆財富,你肯定不放心別人看管。因此,看守這筆財富的人必然是你的親信,甚至于親人……我說的沒錯吧,費大人。”
費仲臉色微微一變,蹙眉道:“本官不結黨,不營私,不養門客,不招私兵,窮困時孑然一身,顯貴后不染世俗,哪里有什么親信?”
“那就請兩位隨我來吧。”姜子牙微微一嘆,轉身說道。
片刻后,費仲跟隨在姜子牙身后,徑直走過干凈整潔的東城大道,來到東城盡頭,一座靠近城墻的簡樸莊園前,額頭和后背之上已經布滿了冷汗。
“去敲門吧,費大人。”姜子牙低聲說道。
文殊雖然目前十分急迫的想要瓦解殷商朝堂,但他并未被這股強烈的**給催昏了頭。因此竹簡只是一個引子,這個院子才是真正的殺招。
費仲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搖頭道:“你不是說這是本官的藏污之地嗎?本官自是需要避嫌,因此還是姜大人你去敲門吧。”
“我去敲門容易打草驚蛇。”姜子牙自知沒辦法和費仲爭論,故而直接轉目望向比干道:“為了弄清真相,必須由費大人前去叩門。”
“費仲,你去。”正當費仲還想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比干沉聲說道。
費仲:“……”
丞相大人,我們是一伙的啊!
都是國師派,相煎何太急?
“還愣著做什么?你沒聽到本相的話嗎?”比干眉頭一豎,神色莊嚴,此時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浩然正氣令費仲險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