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申公豹暗算了。”文殊坐在椅子上,俊美的臉龐在火光照耀下仿佛布滿了寒霜:“借助著比干,杜元銑,費仲,尤渾等人,他掌控了整個朝堂,控制了殷商氣運,以至于將王都朝歌都變成了自己的掌中神國,我剛剛來到費仲別院,就被他察覺到了,而后被他借助神國之力偷襲,險些沒能回來!”
姜子牙目光幽深地望著他,緩緩說道:“師兄,你看我像不像一個笑話?”
文殊今日險些被殺,內心本就窩著一團火,此時姜子牙的這番話宛若火上澆油,令這怒火轟的一聲炸裂了,臉色陰沉地說道:“師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師兄,費仲今日拉著我吃了一頓酒,他說他和我是同類,我們兩個都是棋子。身為一顆棋子,個人能力如何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背后執棋人的布局水平。
通過這次對付費仲也能看出來,我就是一個提線木偶,幾乎沒有留給我發揮的余地,以至于當你在和國……申公豹的斗爭中失勢時,我也只能被迫接受失敗的結局。
因此,文殊師兄,你看我像不像一個笑話?”
文殊握緊了雙拳道:“如今我們身在敵軍腹地,所有的行動本就會困難重重。可無論再怎么艱難,我們都要繼續堅持下去,因為我們可以輸十次,甚至是一百次,但只要能贏一次,就能徹底改變整個戰局!”
姜子牙嘆息道:“師兄,你這是在賭,而且能夠賭贏的可能性極小。我覺得與其在這里浪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去賭一個縹緲的勝算,不如返回西岐,好好經營。
當西岐的國力越來越強盛后,便可不斷收買周邊小的諸侯國。紂王肯定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所以一定會對西岐動手。
而當他對西岐動手后,我們就有了興兵伐紂的借口,哪怕這借口并不光明正大,哪怕這借口并不占據大義,但也算是打開了局面,如此豈不遠勝如今?”
聽完姜子牙發自肺腑的一番話,看著他一臉真摯的樣子,文殊心頭的怒火漸漸散去了,輕聲道:“道理是這個道理,我心里也明白。可是子牙,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帶著你離開朝歌,返回西岐,我們兩個在一眾金仙中能做出什么成績?
我們要做出多少努力,才能抵得過十大金仙的十年之功?這些年來,他們已經將西岐瓜分完了,就如同申公豹經營的朝歌一樣,鐵板一塊,固若金湯,我們去了后別說是吃肉了,連湯都喝不到熱的。”
姜子牙微微一怔,旋即低頭不語。
有句話窩在他心里沒有說出來:他姜子牙,可沒想過要什么功勛啊!
……
“子牙,來飲酒啊!”片刻后,心情沉重的姜子牙回到國師府內,路過花圃時,耳畔突然響起申公豹的聲音。
姜子牙腳步一頓,抿了抿嘴,轉身踏入花圃中……
“怎么看起來愁眉苦臉的?文殊那廝又逼迫你做事了?”蘇瑾坐在花亭內,石桌前,伸手一揮,對面頓時多出了一個白玉瓷杯。
姜子牙搖了搖頭,坐在他對面:“暫時倒是沒逼迫我做什么,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有什么問題?”蘇瑾本能地向他胯下望去。
姜子牙一愣,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頓時反應了過來,臉色赤紅的說道:“我這里沒問題。”
“哈哈哈,喝酒,喝酒。”蘇瑾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