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拜見祖母大人。”衣冠楚楚,儀表堂堂的伯邑考進門后,當即對太妊俯身叩拜,額頭貼在了地面上。
“快快起來罷。”太妊現在只要看到伯邑考和姬發站在一起就頭疼,連忙招手道。
伯邑考站起身,環視了一圈滿朝文武,著重望了一眼姜子牙,隨后道:“多謝祖母大人。”
太妊點了點頭,道:“姜尚,你繼續說你的吧。”
姜尚拱手道:“是,老夫人……并非賣夸,首先,貧道略通術法,可呼風喚雨,更改時節氣候;其次,貧道精通政務管理,大小諸事,盡皆能處置的井井有條;最后,貧道亦是熟讀兵書,知興兵列陣之法,胸腹之內藏裹著百萬精兵。”
“簡單點說,就是道長你會法術,并且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對吧?”伯邑考道。
姜尚深知現在不是謙虛的時候,于是便厚著臉皮頷首道:“是這個意思。”
伯邑考呵呵一笑,道:“我西岐近來當真是國運昌隆,前兩日我也遇到了一名道人,那人和姜道長一樣,盡皆是在野大賢。過幾日我找個時間,將其介紹給諸位認識認識。”
眼看著好生生一出“賢者入仕”的戲碼被伯邑考憑借著一己之力,生生歪了方向,姬發氣得簡直心疼,連忙說道:“兄長,今日說的是姜道長入仕,不是其他人的事情。如果住在你府內的那道長真有賢能,你下次將他帶來讓我們看看便是。”
伯邑考聞言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神色羞愧地說道:“不好意思,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姬發將目光從這名愈發陌生的兄長身上收回,轉頭望向太妊道:“祖母大人,因吾父離世,吾等兄弟又太年輕稚嫩,以至于整個封國的事情全部壓在了您身上,孫兒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恰逢今日姜道長入仕,孫兒建議將其封為西岐國相,且先試用兩月,如果兩個月內,他將一切政務都處理的井井有條,您老也可以松一口氣了。假如屆時他并不能做到這一點,到時候再商議罷免的事情不遲。”
“且慢!”就在老太太感念姬發孝心,準備答應下來時,攪局者,或者說攪屎棍伯邑考再度站了出來,化作狂瀾將姬發的述求狠狠拍死在岸邊:“如果是一個不重要的職位,試用三兩個月無傷大雅,畢竟哪怕試錯了,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
可是一國丞相,禮絕百僚,關乎著整個封國的氣運,怎能說試就試?
萬一中間出了什么差錯,導致天怒人怨,外人又會怎么說我們姬家?
以我看來,屆時能夠說我們一句識人不明就已經很給面子了,只怕有更多的人會在背地里嘲笑我們有眼無珠。”
太妊:“……”
姬發:“……”
滿朝文武:“……”
面對這么一個火力全開的大公子,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還真沒誰能招架得住。
唯一一個有化解困境辦法的姜子牙,還因為就是當事人,反而不方便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