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小心踩到雷了。
怎么辦
能不能來個人救一下
或者,今后他就指望陸今安,偶爾讓裴紀幫一把
“林牧時,你這樣不對”一道格外堅定的聲音將寇棲的注意力從找后路那里拉回。
他抬眼看過去,是個看起來有幾分臉熟的金絲眼鏡男,正對著林牧時怒目圓睜,嘴巴一張,開始教育,“你怎么能這么吊著人太無恥了。你不喜歡寇棲,明確的說出來不行嗎難道寇棲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嗎”
寇棲我是啊。
莫名招惹上瘋狗,林牧時壓平了嘴角,“行,我討厭”
“等等”寇棲打斷,就差把人嘴巴給捂住了,“我來回應就可以了。”
金絲眼鏡男痛心疾首,“寇棲,你沒必要這樣,你應該和更懂得珍惜你的人待在一起,比如我。”
寇棲抬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他不喜歡男人,喜歡女孩子這句話自己都要聽出老繭了,“我想和林牧時成為純潔的朋友關系,又不是談戀愛,什么珍惜不珍惜的。我不想讓他覺得我總給他帶來麻煩,所以,你閉嘴可以嗎”
金絲眼鏡男的神情沒有變化。
硬要說的話,就是多了點“死鴨子嘴真硬”的惋惜。
同情舔狗的視線,給寇棲本人看得心里直冒火,語氣也愈發強硬,“快走。”
把打岔的人給趕走,他意識到今天有點著急了,三步并兩步走到林牧時面前,弱弱的,“別討厭我。”
顯而易見的偏愛,林牧時作為勝者臉上并沒有出現得意的情緒,他只是靜靜地凝視著眼前人,凝視著正眼巴巴盯著他的寇棲。這一幕,與記憶中的過往產生了重合,就連示弱的語氣都相差無幾。
“我是男人。”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被突兀陳述。
寇棲疑惑抬眼,兄弟,你要是女人那才值得驚訝。
給點回應以示禮貌,“呃,很明顯。”
沉默。
寇棲打破,他歪歪頭,“中午吃石鍋雞蛋”
林牧時“我討厭雞蛋。”
寇棲從善如流地改變主意,“吃黃燜雞。”
寇棲和林牧時起了矛盾又和好如初的消息,被好事者添油加醋地說給陸今安聽。
“那就是個傻子,還以為寇棲是舔狗,覺得寇棲吊死在了林牧時那棵歪脖子樹上。”好事者說著說著給自己說得唉聲嘆氣,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同樣吊在寇棲這棵歪脖子樹上,“他明顯就是喜歡征服直男,一口一個他不喜歡男人,其實是怕人家上鉤了之后找他負責。”
“我說陸今安,你也要小心點。”
陸今安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不妨礙他知道對方在說寇棲的壞話,“他對我沒那個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