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罪案調查科，審訊室。
“經過我們的調查，該公司1999年到2008年間……施小姐，你作為凌智財務的財務總監對于這些賬目有何解釋？”
黃福榮手下某女警員向施嘉莉羅列了一系列有問題的賬目，并對后者提出了質問。
“我不清楚，我是今年才入職凌智財務。”
施嘉莉面無表情地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凈。
“很好，那
黃福榮對此早有預料，馬上播放了一段視頻。
“施小姐，你們不是已經駁回了我的貸款申請嗎，怎么又約我來個會所？”
“張先生，我知道你等著一筆錢挽救自己的公司，這里是一份貸款合同，你先看看再說。”
“借款1000萬，利息30%，三個月后還款1300萬，我可以接受，什么時候打款？”
“張先生，你先聽我說，我現在可以馬上給你打款1000萬，再給你300萬現金，到期后你還我們賬上1300萬，等于一筆免息貸款，你懂我意思嗎？”
“這……這不是你們無端端多了300萬的合法收入，這是洗錢啊？”
“你可以選擇拒絕，以你的條件，我相信全香江沒有任何一家正規公司會批準你的申請……”
“好，我簽了！”
很顯然，視頻里面那個施小姐，正是施嘉莉本人。
此刻，施嘉莉的眉頭緊皺，再也無法保持剛剛的鎮定。
她明明記得，自己在那家長興旗下的豪華會所約見客人之前，都會讓手下仔細搜身，確保客人身上沒有任何手機，錄音筆等錄音設備，甚至連鋼筆，領帶夾，皮帶等有可能安裝微型攝像頭或者竊聽器的物品也要他們臨時取下，交到前臺保管，這段視頻到底是如何拍攝的？
那個會所魏德信每天都會派人仔細檢查，防止警方的人潛入安裝攝像頭和竊聽器，已經做得非常謹慎。
面對這段視頻證據，施嘉莉沒有多解釋，只是馬上說道：“我要求見律師！”
“可以，但在見律師之前，有個人想跟你談談。”
黃福榮沒有多說什么，帶著手下走出了審訊室。
……
“是你？宋世杰？那個張先生是你的人？你在查長興？”
施嘉莉看到獨自走進審訊室，并主動關閉了監控設備的宋世杰，瞬間明白了一切！
宋世杰在她對面坐下，裝模作樣地鼓了鼓掌：“施小姐果然聰明伶俐，難怪這么受魏德信的信任。”
“那段視頻，你們到底是怎么錄制的？”
“很簡單，有某個科技公司正在研制一種自帶微型攝像頭的眼鏡，張先生戴的那副，是實驗品，市面上沒有出售的哦。”
施嘉莉暗暗咬了咬牙，她和魏德信千防萬防，想不到最終還是不敵高科技。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想我幫你指證魏德信嗎？”
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知道有了那段視頻證據，以及張先生的作證，自己很難脫身。
就算法庭不采納那段視頻作為證據，她這些天經手了二十多筆違規貸款，警方真的把那幫人都帶回來，肯定有人扛不住吐口的。
涉嫌協助社團洗錢，數目巨大，十多年的牢獄之災少不了。
宋世杰翹起來二郎腿，不急不躁地說道：“你先別急，相比起魏德信，我對你本人更感興趣。”
“我查過，你在十字國畢業后，曾經到了暹羅的某個小村莊定居了一段時間。而據我在暹羅的朋友所說，那個小村莊是個全村種植鷹粟的地方，一年前被緝毒警滅了。那之后你就剛好離開暹羅，回到了香江。”
說到這里，宋世杰的語氣逐漸嚴厲，身體向前傾，雙手支撐著桌面，盯著施嘉莉的雙眼，一字一句地問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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