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區區魔母一句話,就能讓各家天宗對我西極道子生出忌憚,合著斬殺妖圣你們看不見,覆滅龍宮看不見,就盯著這莫須有的誣陷生事”
“復眠仙尊也無需為難,反正見證人皇大典后,我和渡彌仙尊就回轉西極了,這魔母就算有再多陰算陽謀,與我無關。
不知春秋中多少修士口中稱羨,不知以后歲月可有人回頭來看。
復眠仙尊淡淡一笑,大方地點頭,“默舒且說說看,若能盡快鏟除魔母,不管對人皇的即位大典來說,又或是對天地格局來說,都是大大的好事。”
姜默舒打了個彈指,面無表情地開口,旋即轉身就要離去。
“以尚家王女的身份,確實是很好的誘餌,春如也想斬去心結,早點成就人皇。
“春如,魔母不是這么容易上鉤的,我在南域以鄭景星的身份露出偌大破綻,也沒有絲毫效果。
“不需要。”
不如這樣,若是有人覺得我竊了他宗門的氣運,大可過來做過一場,我上門也無不可,
這樣豈不更痛快點”
“怎么,想去找魔母找回場子”姜默舒飲下了手中的香茗,淡定眉眼淺淺深深,似是勾連塵緣不開刃,只求謹慎磨得心頭刀鋒沉沉。
渡彌仙尊喝著酒,搖著頭,暗暗道了一聲女大不中留。
“春如,你家師尊為吃你這茶,倒是要擔上不少罪名。按道理我也是你義父,怎么就沒有說我竊取各宗氣運呢”劫宗元神淡然飲酒,面容上似笑非笑。
別慕呵付出絕大的代價,立下先天魔誓也要拉自己下水,當真是滔滔恨意幾如入骨,便是自家發動融魔之亂,揭穿了她的身份,也不至于如此吧。
尚春如頓時如同一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乖巧地點點頭,哪里還有一絲人皇的模樣。
姜默舒看著碧樓外的風光,眸子中有著淡淡的笑意,
“想必師尊和義父都看出來了,我的心結就是曾經的爭龍之事,那種萬念俱焚,那種天地沉沉,春如至今都刻骨銘心。”
“只要明白心關所在,慢慢化解就是,急什么,我和仙尊又沒有催過你
渡彌仙尊遙遙做了個請的動作,此時心上妙人兒的一句話,怕是能抵得上自家這個義父嘴皮說干。
且不說抓出魔母的好處,便是向各家天宗示以誠意,如此做法也是完全值得的。
而在千里雍都,有紙醉金迷的所在,也有掙扎求活的凡人,涼薄世態與繁華似錦交織,矛盾卻又糅合地生在一處,這邊是驚鴻宴上一醉方休,那處卻是人潮如涌生死都愁。
還是說有其它不明的因果隱藏在內儒雅道子的臉上不由得浮起思索之色。
所以,無論哪家或哪幾家天宗,要想對付魔母,還請自己爭氣,莫要來打我弟子的主意。”
雖然雍都的喧嘩已然被灼灼的月光淹沒了大半,不過宛若巨獸的城池哪怕是短暫休憩,依舊煥發著恢弘的生機。
渡彌仙尊哈哈一笑,譏諷之意已然溢于言表。
有師尊和義父遮蔽,只要魔母出手,必然難逃一死。”
只要我們將人皇秘境攝走,便是在天地中伏下了最好的一步棋。無論魔母別慕呵或妖師迦云真有什么謀劃,我們都能以不變應萬變。”
更何況,魔母既然為禍人族,人皇自是責無旁貸,自家妙人兒種下蘭因,想與之并肩卻不能心如絮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