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間的靈劍,得了離火之韻的也沒幾柄,催玉`指的莫不是原本在西極那柄”
霜崖仙尊微微頷首,輕描淡寫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哪怕靈臺中已然如雷霆狂降。
若是可以,霜崖仙尊甚至想抓`住這殺性尸鬼晃一晃,大喝一句,還有什么是伱不敢的
少年道人撫掌一笑,大大方方地說道,“仙尊好見識,聞弦歌而知雅意,正是那柄,這樣,仙尊若是有興趣,拿去賞玩兩天也無不可。”
霜崖仙尊和另一位劍宗元神同時搖頭。
“這劍雖然好,但奈何我擔不起這因果,也就只能錯過了,倒是催玉好膽量。”
霜崖仙尊見諸位元神疑惑地看向自家,只能嘆了口氣打破了砂鍋,“刑天之主之前稱號為默劍,于劍道之妙可謂見解獨到,他為了與佛母爭鋒,煉了一柄佛劍,恰恰是離火之韻”
什么人皇和其它元神頓時眼珠子掉落了一地。
“催玉”易皓沉深深吸了口氣,雖然對眼前道子的膽大包天有所警醒,畢竟他連黃泉神魔都給盜了,但人皇也是萬萬沒想到,尸鬼居然如此生冷不忌。
“既然刑天之主和無間佛母消弭了因果,這佛劍留著豈不是一根刺,況且佛劍既然能被我的佛燈牽引,豈不是與我有緣,能從玄武腹中僥幸生還,豈不證明我做得沒錯。
我比不得鄭景星那廝天生貴胄,不掙就是死,不爭就是無”
聽到道子所言,人皇和諸位元神頓時默然不語,正如姬催玉所說,他能入主生院,來得并不容易,是拿妖圣、天子的尸骸鋪路,煌煌正正踏上去的。
也許他不擇手段,也許他只為自己,但說不上一個錯字,更無人可對其說一個罪字。
若有,也得先問過尸鬼手中之刃。
“各位,有時候我還是很講道理的,命曇宗若來,不過是做過一場,我所要也不多,東界各宗中立即可。”
少年道人冷冷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道,“況且,妖師把刑天之主釘在了西極,他若是不來,其他神魔之主豈會是我的對手。”
看著張狂桀驁的道子,幻境中再度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
隔了良久,易皓沉不由得喟然一嘆,沉聲開口,“此事我來獨斷,各宗聽從即可,若命曇宗前來東界了結因果,各宗當保持中立,由修醒生院自行化解。”
“得令,另外我宗供奉今年會多出五成,不日遞解東雍”
“如此也好,我宗門下弟子多需歷練,近期當前往東雍接受調派,相應用度會一并送至。”
“之前生院和我宗曾有協議,會有弟子大比,我看眼下局勢已定,可照常進行。”
既然人皇乾綱獨斷擔下了因果,免得諸宗難堪,各宗元神也紛紛表現出一些善意,幻境中倒也少了許多尷尬。
唯有天魔宗文婉兒凝著眉眼,盯著易皓沉,不由得若有所思
待幻境中的諸多身影散去,如仙麗影施施然轉過了身子,幻境中盈盈余光似為她披上一道妙霞幻衣。
紅得耀眼,明艷得不似人間之人。
易皓沉將絕美的一幕盡收眼底,淡淡的清香更是縈繞在鼻端,不過面對佳人凜冽的眉眼,他卻只能喟然一嘆。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你為人皇備選,沒有什么不能知道的,我也不曾有事瞞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