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業佛之性怕是有問題,若清覺尼真有這等甚深修為,傳業寺早就更進一步了。
諸圣都看出了不對,不過這是生死之戰,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沒有人能插手其中。
欲爭得前路,想不赴空山,無論道力還是道心,甚至心機手段都不能弱了半分,以己身之強碎敵身之弱,才能破劫而出。
無論是若清覺尼,又或是金倌染,在這生死之戰中,本沒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唯一要做的,就是拼盡全力,令對方身死當場,又或是迷失道途。
金倌染赫然又款款向上幾步,走到了離若清覺尼不遠的地方。
只是這一次,攔在她身前的,卻是無數嬰孩托舉著的臺階。稚`嫩的小手吃力地抬著,那一張張天真小`臉上,或是咯咯笑著,或是哇哇大哭,或是眨著好奇的眼睛四處打量,又或是打著哈欠,瞌睡連連的樣子
若清覺尼的聲音變得溫和,卻又有些飄渺,“日月明王,你知道為何我有把握渡你入寺么”
“傳業寺,這等做法當真是不要面皮了”金倌染冷冷出聲,不過她的腳步卻是始終沒有踏上臺階。
“非如此,不能迫得你放下輸贏,這關系著未來的佛尊,也關系著北疆的祥和之道,更關系著天地中所有佛脈的氣運。
便是有所反噬,我一力擔之。”
若清覺尼的目光變得無比深邃,眸子中有著灼灼,也有著滂沱,仿佛有飛花如煙,好似沒有計較生死更難。
這也代表一位覺尼放開所有的覺悟,無懼苦海行帆,無懼血海覆翻。
若清覺尼神目炯炯,眼看著那道不堪一擊的臺階擋在金曦之主身前,以及四周越來越磅礴的佛性。
哪怕這股力量已然超過了她的掌控,不過沒有關系,眼前的日月明王會先一步屈服。
“這是北疆所有傳業寺掌控中的嬰孩,皆是勾連在業力佛性中,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
日月明王,你若是踏上去,便是踩死了他們,若是再拖延的話,這些嬰孩同樣是死,只需你此戰認輸,這些嬰兒便能保得住性命。
我自知這手段令人不齒,不過,為了更光明的未來,我不得不行這卑鄙之事。
總要有人行在光明處,就如你,總要有人行陰暗之事,就如我。
這是貧尼,傳業寺若清,愿意使出的手段,無悔,日月明王,請賜教”
若清覺尼的眸子中綻放出決然的光,毫不退縮地和金倌染對視,妖師將此事交到了傳業寺,也把對金曦之主的分析送了過來。
“有日月之性,有不染之心,也有婦人之仁。”這是妖師對金曦之主的評價。
幾位覺尼一番推算,卻是將勾連北域嬰兒的氣運當作了最后的安排。
當然,在最開始的布置中,只需慢慢勾連金曦之主的因果,根本不會用到這一步。
不過計劃不及變化,因果勾連倉促發動,無間寺直接便殺到了傳業寺,所以若清覺尼主動擔下了這事的反噬。
“日月明王,我傳業寺沒有任何惡意,無論是業力尊者,又或是你,到了我傳業寺后,神通當會更見靈異,而有了祥和氣運的庇護,便是在這淵劫之中,也不會有隕落的風險。”
若清覺尼的聲音顯得苦口婆心,傾力勸解著,“你是明王,雖有忿怒,卻是心有慈悲,你會放棄這些嬰兒么不會的。”
金倌染幽幽嘆息,慘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