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就忙壞了南塵星宗、修醒生院、燭星靈門三家的修士,這三家負責東雍安全,元神以下,皆是極為緊張,生怕哪點出了紕漏,好在那些宗門也很是聽勸,一來是金玉麒麟頗有面子,二來生院之主是真的會提刀上門。
只是有些地方,就完全不在三家的巡查范圍了,比如麒麟樓
金丹在此說話都要小心翼翼,不然若是正好言及某位仙尊,對面恰好又化身為凝真于樓中飲宴,總歸不會是好事,反倒是那些蘊氣百無禁忌,也有一些妖將在這里灌夠了黃湯,醺醺然要于口舌間一爭高下
所以,這些日子,麒麟樓日夜不歇,叫一個好生熱鬧,甚至一些好事的仙尊也愿微服來此,看看萬年難見之景。
“難道不是么”渡彌仙尊愜意摩挲著酒杯,淡然開口,“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此間之景怕是絕景了。”
幾位蘊氣排了半天隊,好不容易輪到了,也沒有宴廳,只能在大堂中占得一桌,渡彌正是幾個蘊氣中的一位。
鄭景星頂著一個普通至極的面容,聳了聳肩膀,“隕落的那些圣尊看不到,待妖魔絕跡之后,怕是也再難看到如此盛況了,如此說來,老兄倒也沒有說錯。”
其他幾位蘊氣不由得一陣愕然,旋即明白過來,立時哈哈大笑,引得不遠處的幾桌紛紛投來了視線。
也不知哪刮起來的歪風邪氣,偏偏在這麒麟樓,無論是元神還是妖圣,都不愿去那頂樓俯瞰眾生,偽作金丹的,扮作凝真的,也有裝為蘊氣的甚至有那極不要臉的,硬說自己沒有道體,要去為凡人留出的桌席,要不是一丈高的妖軀實在太過顯眼,麒麟樓的門房甚至都不愿多事。
反正來此的圣尊,各施神通自行遮掩,出了樓皆是不認,權當小小游戲。
“誰說會妖魔絕跡”
一個妖將端著酒壺,在不遠處那桌抬起頭來,赤紅著臉,不服氣地瞪了過來,“哪次淵劫不是持續萬年之久,便是鄭人皇有麒麟之姿,就能終結了我妖廷也有化真妖師不輸與任何人”
而在他旁邊那桌,也有戮使打扮的人同樣開口反駁,“怕是鄭人皇都不敢如此說話,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旁邊一桌的人族凝真可就聽不得這話了,當即拍案而起和那戮使爭了起來,直說斷脊之犬有本事去生院大門處叫囂,尸鬼奪的就是你戮族的運
那邊也不甘示弱,扯著嗓子說若是一族得了天地之眷,必然是有人要為王前驅的,先行謝過云云
鄭景星他們這一桌的幾位相視而笑,絲毫不以為忤,有的人繼續喝酒,有的則是挽起袖子,和對面妖將罵戰起來,爭得是面紅耳赤
把吳鉤放了,酒敬闌珊,許了溫盞,且來會,登臨趣。
悠悠世事當順意,一任清風送白云。
那妖將卻是個嘴笨的,吵不過渡彌仙尊,只能坐在那里呼呼生著悶氣,突然開口,“有種不要跑,我去找個嘴巴厲害的來會你”
旋即一溜煙地跑了。
不多時,卻見一位玉人施施然從三樓的宴廳中轉下,“下屬無狀,我來給各位賠禮不知是哪宗的道子”
真鳳種子渡彌仙尊隱晦地看了一眼鄭景星,卻見他依舊四平八穩地坐在那里,不見半分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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