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淮貼近她的唇瓣,才勉強聽清。
一字一頓地說
“江栩淮。”
“你混蛋。”
男人的眉眼又冷了幾分,臉色愈發陰沉。
進了房間,江栩淮把她兀地橫空抱起,放在沙發上,他半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和她平視。
語氣煩悶,但又柔和耐心“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氣了”
梅子酒是自家釀制的,入口甜膩沒什么酒味。
但后勁很大,倏然間就會上頭,不常喝酒的舒知意自然是撐不住這個勁。
她感覺腦子在天上來回飄蕩,雙手環繞住面前男人的脖頸,嗅嗅鼻尖皺眉。
又重復了一遍那句
“江栩淮,你混蛋”
分秒加速轉動,房內燈光昏暗不堪,借著一點光暈江栩淮貼近舒知意,兩人鼻尖幾乎快碰在一起。
梅子酒香縈繞在四下的空氣中。
“是我混蛋,知知不要不開心。”
舒知意聞到那股熟悉的雪松木氣味,是只有他才有的味道,她倏爾有些喉間一哽。她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知道她這樣做很沒有道理,很孩子氣。
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她很委屈。
“你說我是你的小貓,”
“江栩淮,那你能不能只做我一個人的小狗”
舒知意耷拉著腦袋,看著他問。
整個空間沉寂了幾秒。
周圍的所有都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鍵,只有兩人的眼眸中還纏綿著繾綣的虛亮。
江栩淮的聲線啞了幾分,雖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還是淺笑著回“好,只做你的小狗。”
女孩仍舊不信,蹙眉皺巴巴地問“你怎么證明”
“知知。”
江栩淮和她對視,傾身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而后半退,哄著這只喝醉酒的小貓
“以后,我只對你搖尾巴。”
第17章奶油話梅拿鐵
舒知意似是聽不懂他這句話的含義,杏眼懵懂地輕眨眼,邊輕微喘氣邊靠近江栩淮,雙手貼在他的臉上。
語氣軟糯糯地問“尾巴藏哪里了我怎么看不見”
江栩淮喉結上下滑動,沒忍住低笑出聲。
鼻尖顫動的氣流讓舒知意募地有些發癢,她小手往下滑,掌面覆在他的喉結凸起的地方,沒什么威懾力地發話,舌頭有點大,話語含混不清。
“不許不許笑。”
“好。”江栩淮嗓音已經開始發澀,他撩眼看她,由著她的話應下,“不笑。”
只是眼角的弧度還是揚起的,眉稍舒展。
舒知意顯然還是不滿意,她思緒攪在一起,已經沒辦法思考何為分寸,基本上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于是。
她揉了揉手腕,輕推了一下面前的人。
江栩淮原先是單膝半跪在她的面前,倏地被這么推搡,沒防備地向后仰,他雙手撐在腰后,借著地板面給自己找到支撐點。
還沒來得及抬眸,下一瞬就僵在原地。
舒知意從沙發上下來,跨坐在江栩淮的腿上,雙臂環繞,圈住他的脖頸,右手不老實地用指尖緩緩摩挲著他的耳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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