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覺得每張都拍得很好,糾結了一會還是沒個最優項,于是她決定把這個難題拋出去。
“選一張。”舒知意把屏幕翻過去,對著正在料理臺忙碌的江栩淮晃了晃。
聞言,江栩淮抬頭看她,問“怎么了”
“我要設屏保,快點,選一張出來。”
“好。”
江栩淮應聲褪去手套走近,他拿起手機,認真地幫她一張張選擇。
舒知意撐著下巴等待。
就在這時,手機嗡的振動一聲,有人發了消息過來。江栩淮瞥了一眼,而后嘴角弧度緩緩上揚,很懶散地笑了笑。
舒知意怔了怔,沒懂他在笑什么。
下一瞬江栩淮就把手機攤在餐桌上,他用指腹點了點,語氣怡然道“就這張吧。”
舒知意眼里帶著不解,垂眸去看。
屏幕已經變成她和桃殊的聊天框。
桃殊傳了一張照片單獨發給她。
一看就不是手機拍的,而是監控里截出來的一幀,黑白色帶著灰蒙的顆粒感,質感模糊不清。
卻還是沒遮住照片里兩人的動作
江栩淮一手把舒知意摟在懷里,另一只手親昵地撫摸著她的耳廓,微微彎下身子,和她接吻。舒知意仰頭靠在他的胸膛,雙手攥著他的衣領,承著他細細密密的吻。
更荒唐的是。
邊上還躺著個熟睡乖順的小女孩。
兩人似乎旁若無人,在背景凌亂的包廂一角,吻得忘我。
透過朦朧的畫質,仿若缺少氧氣,晦澀之中摻雜快要窒息的黏膩曖昧。
桃殊留了段調侃意味的文字。
你倆當著孩子面做啥呢,嘖嘖嘖,快點讓你老公轉封口費給我,不然我就散布出去咯
舒知意臉一熱,趕忙退出聊天框,兩手遮住臉頰皺著眉說“好丟人啊。”
幾秒后,她抬起頭又憤憤道,“你以后公共場合能不能,注意點”
江栩淮又帶上了手套,他勾唇無聲地淺笑,然后視線移過來,溫聲提醒。
“我怎么記得,昨天好像是舒小姐主動的。”
“”
一句話讓舒知意沒了聲。
她沒吭聲,低頭繼續專心喝她的牛奶,表面神情如常,卻在內心暗自賭氣不要再和他說話了。
一個人的賭氣還未及被發現。
幾分鐘后就破了功。
冬天頭發特別容易靜電,用手稍微捋一捋還會噼里啪啦響個不停,舒知意換完衣服就打算把卷發扎起來,不至于炸毛蓬亂。
卻到處都找不到發圈。
女孩子總會莫名其妙丟很多東西。
以防萬一舒知意特地買了一整罐發繩,這邊放一個那邊放一個,臨要用了這些發繩卻還是像是消失了一樣,哪哪都沒有蹤影。
眼看快要遲到了,舒知意有些急了,也就忘了適才的賭氣,她抓著頭發問“江栩淮,看沒看到我的發圈”
話音才落,她就瞥見江栩淮手腕上的黑色發繩,恍然想起是第一次的那個晚上,他悄悄換到自己手上的。
“過來。”江栩淮倚定在餐桌邊,閑散地抬了抬眼皮。
等舒知意來到身邊后,江栩淮扶著她的腰轉了過去,讓她背靠著他,然后抬手親自幫她扎頭發。
動作輕柔,還很有手法。